“住口!”吴小型气得脸色发白,气急败坏地拔出手枪对孙继平吼道:“你刚才是怎么说的?为什么出尔反尔?”
“我为了保命!”孙继平毫不畏惧地回答,“刚才胡四周说团座要提审我,并且让我说戚小姐是**,如果不说,就借士兵逃走之事,处死我。”
吴小型被击中了七寸,恼羞成怒地用枪逼住了孙继平的脑袋,刘小义“叭”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放肆!”
“嘿嘿……”吴小型见情不妙,忙笑着对刘小义说,“团座息怒,这里一定有误会,大大的误会。”一转脸又质问孙继平,“为什么组织士兵逃跑?”
“瞎话!”孙继平坚定地回答,“无中生有!”
“我看你是死鸭子只有嘴硬。”吴小型喊叫道,“带证人!”
话音刚落,一个叫李加副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被押了进来。
“加副!”吴小型威严地对李加副说,“大胆地说,有我和团座给你做主。”
“是……”李加副咬了咬牙说,“我和孙继平串通了十几个弟兄,让他们先逃跑,我们俩再逃。后来我害怕就报告了上峰。”
“无耻的叛徒!”孙继平狂怒地骂了一声,“老子真后悔错把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当成了自己的好弟兄。”
“嘿嘿……”吴小型发出了一阵狂笑,然后露出一副狰狞面目,命令道,“来人哪,拿皮鞭教训他!”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举起皮鞭,向孙继平的身子猛抽起来,直打得他浑身颤抖,鲜血直流。随着一声声残暴的皮鞭声,戚学芹的心也在阵阵抽搐、疼痛。她为自己不能替丈夫加战友去受刑、去分担苦痛而悲伤。但,为了一个神圣的事业,才有力量来支持住她那坚强的意志。
戚学芹的脸上凝固了一种坚定而严峻的神态,使吴小型所得到的只能是失望和无可奈何的沮丧,他把手一挥,叫人把孙继平带了下去。然后,吴小型走到刘小义的跟前说:“团座,你看下一步如阿处理?”
“你真了不起!”刘小义强忍怒火,从牙缝里进出几个字来,“开庭公审。”
参谋长李家田气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好,好好!”吴小型皮笑肉不笑地对李家田说,“参谋长大人,我等您给我摆酒庆功呢!”说完,扬长而去。
这一局棋,吴小型得胜了。
他一个小人得志的样式地躺在家中的沙发上,心想:“尽管戚学芹还没有钓出来,孙继平却被当场整倒,这就抓住了重要的把柄。不久即可把刘小义整掉,自己当上团长。”
吴小型正做着白日梦,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抓起电话,传出副参谋长吴仁的声音:“团副,司令部的一位副官长,奉命捡查驻晥三军的赤党要案,还要亲自视察各部的军人监狱,团座请你立即前来团部。”
“是,是是!”吴小型放下电话,心中一阵高兴,他觉得这正是一个可利用的好时机。于是,他急忙坐上吉普车,一溜烟来到了团部。
谁知吴小型一进团部的门,就愣住了,这位副官长不是别人,正是上校任娟。他知道这任娟是刘小义的老乡,老家都在连云港地区,今天见面心里感到非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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