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么办?”众听众也为他急了进来。
“可巧,那个小‘冒子’通讯员来了,我上去就夺他手中的枪,我说:‘给我给我,我下去打敌人!’他的枪是他的吃饭家伙,他怎么能把枪给我呐!?于是,他就和我夺了起来,他还说:‘我的枪是保护连长的,你怎么能拿去呢?’夺了半天也没有夺过来,我气的没法了,就一生气举起双拳冲了上去。
“好!是条汉子!”宋继柳说。
“我刚到下面,一个家伙正想跑,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颈子,一下子就把驳壳枪夺了过来。有了枪我更不怕了,我一面走一面打,先上堂屋去搜索,里面的人哼哼,我又打了几枪,进去一看没有敌人了。”
“好,杀得好!”徐云夺道。
“谁说不是。于是,我就到了西北角的大炮楼跟前,那里有一个地洞,许多家伙正往里面钻,我命令他们‘站住’,他们还是钻,我可气了,把驳壳枪一搂,糟糕!大概是哑火了,又搂,还是不响,原来这个东西盛子弹不多,早就叫我打完了。”
“哈哈……”众笑。
“眼看着一个一个的都钻进去了,我心里干着急,后来只剩一个家伙了,他也拿着一枝驳壳枪,我上去就夺了过来。朝着洞门我就打了几发,子弹又没有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跑了下去。”
“哈哈……”众笑。
“到下面,我心有数,枪里没有子弹了,硬干是会吃亏的。于是,我就进行政治攻势了,我说:‘不准动!你们要好好的缴枪,八路军优待俘虏,放心不杀你们,愿意抗日的留下抗日,愿意回家的放你同家。’说着说着,就有一个家伙缴枪了,他一手给了我一支驳壳枪,一手络着又有一个家伙,照样的缴给我一支驳壳枪。”
“这一下,你小子发财了!”徐大个子笑着说。
“我心里高兴极了,就把那两支枪套在脖颈上,其他的家伙,就把步枪一支支的递了出来,我就叫他们一个个的走出去,也没个数,那么—大家伙,大概总有二十多个吧!他们还要缴步枪,我试着身上不轻了,就说:‘把机关枪搬出来!’一个家伙说:‘在里面,在里面。’我说:‘快点快点!’一个家伙就把一个递过来。”
“就你一个人?”记者万里红睁大了眼睛问。
“是的。那个家伙先把机关枪交给了我,又把梭子缴了出来。我想,只要有了机关枪我心里就轻松的多了!于是,我说:‘还有吗?’他们说:‘没有了。’我说:‘缴别的!’就又有三支驳壳枪缴了出来,我心里恣透了!”
“好,真是太好了!”记者万里红说。
“可是地洞又小又脏,熏得我头痛,我一阵发烧,头昏眼的站不住了。可是,我的心里还明白,就赶快的倚到墙上,把外而的人喊了进来,同志们把我架了出去,到了壕沟外边。我不中了,我摸着我腰要里的驳壳枪,在两个同志的手里躺了下去,直到卫生员给我打了一针,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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