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没有被炸的炮楼里的敌人听后,吓得躲藏在死角,只顾打颤不敢说话。
老四团主攻的七连和八连,在用一切方法去接近围墙。
可是,敌人的工事是很坚固的,在炮楼的外面,是结实的围墙,围墙外面,是又深又宽的外壕,敌人就在外壕的工事里,投出大量的炸弹?外壕的上面和外面是两层牢固的鹿柴,鹿柴的外面则是几十米宽的开阔地。
要想胜利的解决敌人,必先铲除这些可恶的东西,于是,首先开始破坏鹿柴。
七连同志勇猛地冲上去,用尽自己的力量,想把鹿柴拉开拆除,但是鹿柴拉不动,终于被敌人的手榴弹炸回来了。
连长见第一个办法失效后,挠挠后脑勺下达命令:“你们五班,要在天明以前烧光这些可恶的鹿柴!”
但第二个办法也失效了,去送火把的同志,又被敌人的手榴弹打回来,火把很快的熄灭了。
五班的同志着急了,两个班长研究了一下,想出了第三个法:用软草包着点燃的木炭偷偷的放在鹿柴底下,当软草烧着起来的时候,送火的同志已跑回来了,火慢慢的烧大了。狡猾的敌人又用手榴弹炸,但没有被扑灭。
鹿柴终于烧着了,但刚烧开一个口,又被敌人扑灭了,而最大的困难还是第二道鹿柴,那是新鲜的树木围上,火是不太能烧着的。
当陈士榘听到了上面的几个办法都失败后,拍拍自己的脑门说:“那我们就来它第四个方法!”
四团长贺健和前来协助的谷牧同时问:“什么办法?”
陈士榘笑笑说:“挖地道,让他们坐‘土飞机’!”
“好!是个好办法!”陪谷牧一同来的宋继柳一拍大腿说。
不管冬天的地多么硬,七、八两连开始挖地道了。
挖地道的地方挤着很多的老百姓,他们不用说话就钻下去帮着大干,快马加鞭地帮着来回运土,当士渠请他休息一下的时候,他擦了一把汗说:“不累,不累,这都是为了俺自己!”
敌占区的人民是这样热爱着八路军,这是为了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八路军,才能解救他们。
不久,地道挖到了两个大炮楼底下,七连长带继柳亲自检查验收后,向陈士榘报告说:“首长,已经挖到两个最大的炮楼的底下了,怎么办?”
陈士榘双眼放光地说:“马上装炸药,别怕Lang费,尽管多放些。”
“是!”七连长长领命飞奔而去。
谷牧从一个战士手中接过喇叭,趴在工事的一个了望口大声地喊道:“伪军兄弟,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吧!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
继柳见曼生的嗓子都要喊哑了,仍没有动静。只好接过喇叭大喊:“给你们最后三分钟,再不出来投降,你们就后悔莫及了……”
这时,陈士榘和谷牧、四团长贺健几乎同时盯住手表。
宋继柳不紧不慢地说:“两分钟到,还有最后一分钟!”
一分钟后,只见陈士榘一挥手:“炸!”
“是!”四团长抓起电话:“点火!”
“轰轰”两声巨响,四个炮楼中,已有两个上了天。
紧接着,士榘开始叫随军记者写信,第一封信上写着:“……你们要无条件的投降,否则,今天打不开,明天打,明天打不开,后天打,我们不仅有这样的决心,也有这样的力量!”
送信的老头回来了,他告诉我们,当他的儿子看着他进去的时候,在炮楼上掉下了眼泪。
但敌人的回信,还是胡说八道。
在八连的阵地旁边,陈士榘同曼生找到了一个老乡,他是刚从老远的临沂的家里跑来,找他的不肖的儿子的。当陈士渠亲自请他喊话时,他很高兴地答应了,因为他知道,儿子在炮楼上,是极端危险的。
“小八呀!我的儿,你赶快出来吧!八路就要打进去了,你不管我了吗?快过年了!”
炮楼上的儿子没有回答,但炮楼上的儿子知道这话是对的。
工事继续向前推进,孔道慢慢地伸张着!
伪军的手榴弹不向外仍了,他们的冷枪不放了,趁着喊话的时候他们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恐惧夺去了他们的面子,他们于是说话了:“你们不要再炸炮楼了,我们可以好好地谈判。”
在八路军的面前,敌人是不能不屈服的,他们开始哀求了,但是当敌人还没有投降以前,八路军的工作是不会停止的。
天慢慢地黑来了,陈士渠叫记者们写了第二封信:
“……郯城、赣榆尚且攻克,区区一个小小的醋大庄又有何难?缴枪投降,有抗日之自由,八路军宽大为怀……”并且老实地诉了他们,打不开醋大庄,八路军是决不罢休的,他们该听得很清楚,那样坚强有力喊话:“打不开醋大庄就不是八路军的老四团!”
但是没有回信。
一切为了攻击,一切都准备好了,当第二道地就要挖通的时候,敌人企图在死亡的面前逃脱。
七、八两连正准备实行强攻的时候,炮楼上着火了,几个炮楼都着了。
很明显的,敌人放弃南围了,七连的一排,马上冲了进去,通北围的地下道已经阻塞,只好守住南围。
南围的大火,一直烧了好久,敌人榨尽了沐西人民的血汗,用来盖造这些罪恶的巢穴,但是当敌人不能不放弃这些巢穴的时候,又把人民的血汗化成灰烬!
一个黑夜又过去了,又摧毁了敌人两个炮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