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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大结局(上)(第2 / 2页)

“罢了,明个一早把那老货送去楚府交差。”林若水仔细交代道。

“好的,就那么办了。”吉原马上点头。

林若水让吉原告退后,他去了正院看区清露。

区清露刚喝了保胎药躺下,在听到杏在对林若水禀报自己已经睡下后,她马上激动的出声,“爷,妾身还没有睡着。”

“清露——”林若水听了之后,正要出门的身子转身,举步向着牡丹插屏的方向绕过去,绕过碧纱橱,弗一瞧见了区清露倚靠在床柱上,腰部垫着一只绣着浅紫色缠枝莲的大迎枕。

“爷?”区清露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爷,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实鸠嬷嬷的过往,我有暗中派人查过,她……她有问题,可她毕竟是你的人。”若是换做从前,林若水绝对不会以这种商量的口吻对区清露说话的,如今区清露的腹内怀着他的嫡子,他不得不慎重。

“鸠嬷嬷真的有罪的话,清露也无话可说,茶宴上的事儿也是妾身失职所在,若爷真要追究,妾身也无话可说。”区清露叹气道。

“你本性不坏,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林若水会让她怀上他的子嗣的原因之一。

林若水这么肯定她的话顿时让区清露热泪盈眶,虽然不是说什么我爱你之类*裸的情话,但是这一句简单的肯定她的话,却让她等了很久,是那么朴实,却又让她觉得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煎熬是值得的。

或许她区清露做不了林若水心中最心爱的女人,但是她却想做他一辈子的嫡妻,谁也无法越过她去。

“可是鸠嬷嬷——鸠嬷嬷真的背叛我了吗?”区清露真的不敢相信鸠嬷嬷会背叛她。

“是真的,她还跟宫里的某人有牵扯,具体如何还是去让皇上来处置吧。”林若水可不想趟皇宫里的浑水,毕竟他东昌侯府还牵涉到林妃娘娘。

“哎……”区清露哀叹道。

“甭叹气了,为了你腹内的孩子,好好保胎,执掌中馈的事儿还是先让母亲去管着吧,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爷再让母亲把执掌中馈的大权放还给你,你意下如何?”林若水柔声问道。

“既然爷已经有了决定,那就听爷的话吧。”区清露笑着答应了。

既然芸姨娘已经成不了自己的威胁,这执掌中馈的大权暂时给了婆母管着,她也不能反对,况且该安插的钉子,她安插的差不多了,她居住的正院基本固若金汤,确保她生产的时候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清露你真是善解人意。”林若水对于她毫不恋权,微微有点诧异。

“爷,夜深了,你可要挑哪位姨娘——”区清露的视线看向窗外渐黑的夜色,问道,问出口之后,她心中才觉得多么的酸溜溜的。

“不必了,今个爷睡正院。”林若水斩钉截铁的说道。

爷居然主动睡正院?

区清露有一瞬间的迟疑,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喜笑颜开了。

老太太听到了林若水主动留宿正院的消息后,高兴的合不拢嘴。

东昌侯府后院的那些姨娘们更是一个个撕碎了数十条锦帕。

次日一早,雪停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楚包听说林若水押着罪魁祸首来了,只是那个叫做鸠嬷嬷的老妪,明显是被杖责过的,奄奄一息的样子,莫非是顶罪来的?

“林世子,你若要交代,应该把这老妖婆子送去大理寺啊,送到我的府上做什么?”楚包冷冷的瞄了一眼老妖婆,没好气的反问道。

“对,你说的对,既然我来都来了,能让我见一面娉婷吗?”林若水心里惦记楚娉婷,便问道。

“进去吧。”楚包想起楚娉婷的交代,便昂起下巴让他进去了。

楚娉婷此时并没有因为生产的原因而使得自己没精打采的,相反,因为空间灵泉的滋润,她的肌肤一如婴儿般的白皙娇嫩。

一袭银红织金缠枝纹褙子,青莲色百褶裙翩然落地。头发梳成了灵蛇髻,额头前端用了翡翠珠帘抹额,发尾系着银红缎带,整个人显得光彩夺目,梨涡浅漾的脸上全是动人的笑容。

“娉婷……”林若水讶异了一下,不自然的清咳了几声后喊楚娉婷道。

“我在呢。”楚娉婷笑了笑,便唤他坐下,笑道:“你来见我所谓何事?”

对于楚娉婷的客气,林若水迟疑了一会方才俊容含笑道:“你昨日生产,今个这气色倒是不错,我原本不该来,只是昨晚清露她动了胎气,我是想问你讨个安胎的好方子才……才来的。”

林若水心里知道自己和楚娉婷再无可能,但是他还是好想见到楚娉婷,见到了之后对他来说是一种淡淡的幸福,开心在心中便好。

“原来是要保胎的好方子,你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了,怎的特地亲自来一趟?”楚娉婷一边笑着说话,一边让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马上挥笔写了一张安胎的良方,唤凝香把保胎的方子递给了林若水。

“娉婷,茶宴上狸猫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我……我很抱歉,鸠嬷嬷做下的坏事,是瞒着清露的,清露也很后悔,希望你——希望你——”林若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区清露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害我,估计是和宫里头某人脱不了干系,你放心吧,我楚娉婷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楚娉婷淡笑道。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多谢。”林若水倏然优雅起身,朝着楚娉婷拱手作揖道。

“你别谢我,管好你那东昌侯府便是了。凝香,送客!”楚娉婷抬手揉了揉眉心,冲着林若水喊道。

林若水见楚娉婷并没有想和自己再说下去的意思,便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楚包见林若水骑马离开了,方才拐过抄手游廊去见楚娉婷。

“他走了?”楚娉婷问道。

“他大清早的弄来了一个老虔婆子,说是那个老虔婆子背后使坏才导致你早产的。”楚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应该是被人指使的。”楚娉婷猜测道。

“区清露?”楚包狐疑了。

“不会是她,她可能心中对我有怨,但是绝对不会是她,应该是另有其人。”楚娉婷从沉香托着的托盘里拿起一盏奶茶,用勺子微微的搅动,眉梢微皱,说道。

“姐姐的意思是指宫妃?”楚包下意识的问道。

“嗯,你该知道树大招风的理儿吧。”楚娉婷笑道。

“确实知道。”楚包颔首。

“反正皇上会为我做主的,我也不急着马上去查清楚这事儿背后谁在害我。我现在只想把奎哥儿养好了让他爹回来了咸阳城好好的瞧瞧。”楚娉婷说道。“荆国公府那边你好生让人盯着。”

“我在收到姐夫的飞鸽传书之后就派人暗中盯着了,也已经和姐夫派来的人联系上了,就差找到张擎扬贩卖私盐的证据了。”楚包马上接话道。

“如此甚好。”楚娉婷点点头。

晨曦中,官道上走着一只商队。这只商队不大,只有三辆大马车,六人赶车,其余三十人骑马,虽只有三十余人,却全是青壮年男子,个个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这样的商队走在路上,等闲的山匪是不敢招惹的。

“启禀侯爷,此处甘州城,离咸阳还有四五日的脚程。”灭麟是和叶雀叶鹰一样跟随张润扬出生入死多年的属下,对张润扬可算是死心塌地的忠诚。

灭麟此人身材矮小,是瞧着面目机灵的精瘦男子,驰马至张润扬身边,低声说道。

张润扬今个乔装易容了,他骑着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人也是高大健壮,下巴粘着黑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很能震住人。

“越是靠近咸阳城,大家越不能松懈。”张润扬一早得了消息,听说承恩公府和荆国公府的人联手会在他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的,所以他现在是想未雨绸缪吧。

“侯爷放心,大家心中都有数的。”灭麟抱拳道。

这才说着话呢,突然从附近的山头上飞落了一群滚石,滚石激荡之中还有一些黑衣人,黑衣人手里都持着明晃晃的楚的长剑。

铿锵有力的嗨嗨哈嗨厮杀声里充斥着无穷的血腥味,飞沙走石,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的出手狠辣。

张润扬一看此时的情势对自己非常不力,马上解下腰带上系着的一只葫芦,从葫芦里飞出来一些灰色的药粉,药粉随风飘散,吹入那些黑衣人的眼睛里,黑衣人一个个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全身瘫软无力倒下了。

为首的黑衣人口中的木哨一吹,腾空跃起,显然他的轻功比之那些倒地的黑衣人的轻功好上太多了。

“侯爷,属下们去追如何?”灭麟气得直跺脚。

“去追也未必追的上,你们的轻功远不如他,他应该是我的熟人。”张润扬把药粉收好,唇角冷勾说道。

“是的,侯爷,属下们遵命!”灭麟等人下跪道。

“罢了,尽快赶路吧。”张润扬很担心楚娉婷和奎哥儿母子俩,毕竟咸阳那边也不太平,就怕承恩公府和荆国公府狼狈为奸,使得朝局动荡,或者说皇上会有危险。

“啾啾……啾啾……”是灵鸽子飞到张润扬肩膀上发出的声音。

“是娉婷让你来通知我的吗?”张润扬一把抱住了灵鸽子,伸手摸着灵鸽子洁白的羽毛,柔声一笑道。

“啾啾……”灵鸽子发出单调的啾啾声,但是张润扬有发现灵鸽子的褐色的小爪上绑着一根细小的竹筒。

他把竹筒里的纸条取了出来,方才发现那纸条上写着一串他从没有见过的文字,该死的,他居然看不懂。

没法子,他只能把这纸条仔细收好了随身携带着。

张润扬展开双臂托起灵鸽子往蔚蓝的天际一抛,灵鸽子再次在空中飞翔。

“水!”张润扬口渴了,让人去把水取来。

灭麟闻言忙拿起一只水囊,走向张润扬递给他喝。

“越到咸阳越冷,大家注意马蹄打滑。”张润扬喝了几口水后,放下水囊交代灭麟说道。

“是的,侯爷,属下一会儿肯定会交代下去的。”灭麟笑着答应了。

“嗯。”张润扬简单的嗯了一声,便翻身上马,继续往咸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荆国公府。

“张景扬,你说我是庶出的,你不也是庶出的吗?你竟还有脸来指责我?”张擎扬觉得张景扬那是和自己争家产的资格都没有的。

“对,就因为大家都是庶出的,凭什么你能掌控荆国公府的大权,我怎么就不可以了?我现在还国子监学监呢,你不过是仗着先前太夫人的宠才捞到了咱们荆国公府的大权,按理既然张润扬已经和咱们荆国公府断绝关系了,那么这爵位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了。你现在连个官位都没有,荆国公府的爵位就应该是我张景扬的。”张景扬大抵是太生气了,还是听了什么小人的传言,如今喝了几坛子女儿红来张擎扬面前闹腾了。

“咱们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管是谁拿到了爵位都是好事儿,你怎么能听信小人所言,白白的便宜了其他人呢?”张擎扬是知道的,最近咸阳城里不利于荆国公府的传闻还是很多的。

“我怎么就听信小人所言了?你如果没有做过,你敢指天发誓你就没有贩卖私盐吗?”要知道这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张景扬觉得自己有必要抢到爵位。

“你若是觉得我的名声玷污了你的名声,要不,咱们兄弟俩分家算了。”张擎扬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凭什么和你分家?”若是分家,他张景扬就成了荆国公府的旁支了,以后嫡支能享受的待遇,他们旁支就享受不到了,所以他才不会那么傻的。

“既然你不想分家,那么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给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懂不懂?”张擎扬拍桌子而起,愤怒道。

“懂与不懂!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张景扬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脚去踹了那桌子,咆哮道。

周围的下人们敢怒不敢言,都把头低垂了下来,全当没有听见。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不成?”张擎扬愣是被激怒了,在瞧见张景扬走开后,他把自己的心腹手下们一个个叫了起来在密室里密谋。

张润扬五天后终于回到了咸阳,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楚娉婷听到张润扬已经到了楚府门口的消息后,激动的把奎哥儿抱了起来,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奎哥儿的额头,再把奎哥儿让冷奶娘带下去照看着,自己则披着狐狸毛斗篷疾步跑了出去,也许嫌自己跑的慢,还用轻功飞了出去。

张润扬看到娇妻的第一眼,立即奔上去拥住了她,紧紧的不让她动弹半分。

“娉婷,你和孩子都好吗?这一路上可让我担心死了。”张润扬忧心道。

“我和奎哥儿好着呢,你别太担心。”楚娉婷笑道。

“你才出了月子,这天气怪冷的,还是先进屋去叙话吧。”张润扬伸手直接把楚娉婷打横抱起,一路走过抄手游廊,拐到了岁寒居。

岁寒居建造的是以暖阁的东跨院,这屋子是楚娉婷后来自己选择的。

“好的。”楚娉婷眉眼含笑的盯着张润扬看,多日未见,她瞧着张润扬好似瘦了一些。

“润扬,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楚娉婷关切的问道。

“娘子若在我的身边,自然一切都好,娘子没有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茶饭不思之类的话吗?”这会子,张润扬主动把称呼改成娘子了,两人还是那种新婚燕尔的样子。

“我自然是听过的,但是你真的已经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吗?”楚娉婷觉得张润扬那是在开玩笑。

“自然是真的,难道我像是在骗你吗?”张润扬听了有点小愠怒,该死的,他心里想她想的不得了,可她竟然还摆出一幅她不相信她的意思,真是气死她了。

“没……我现在知道了,你没有骗我,是真的,是真的!”楚娉婷把头依靠在张润扬的胸前,笑眯眯的说道。

“那就好,记住了,我对你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对了,林若水那厮是不是有欺负过你?”张润扬一到咸阳,他的那些眼线就给他禀报了。

“说不上欺负吧,况且他对我情根深种,很多事情说多了没意思,润扬,你只要记住,我的心中只你一人,再没有旁人了,你明白吗?”楚娉婷笑着说道。

“嗯,我们儿子呢?”张润扬抱着楚娉婷进去了岁寒居,把她放在温暖的美人榻上。

“儿子被冷奶娘抱下去了。”楚娉婷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冲着旁边站着的小丫鬟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给张润扬沏茶。

“姐夫,我听说你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门口珠帘掀起,是楚包走进来了,他笑着说道。

“是好久不见,你呢?过的可好?”张润扬起身走到楚包面前,伸手拍了拍楚包的肩膀,一脸微笑的说道。

楚娉婷是知道的,张润扬和不熟悉的人说话,多半是一张冰块脸,但是张润扬自从认识自己之后,他的笑容便多了,所以他此时和楚包这般熟络友好,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我想想啊!哦……有妻有子足够了,求不求的无所谓了。”楚包本是一个粗人,说不了文绉绉的话。

“我也是,有妻有子,夫复何求。”张润扬笑着说道,“楚包,你没事儿的时候该多念念书了。”

“润扬,楚包已经很了不起了,瞧他给他儿子取得名字就挺好的,楚续,续哥儿多好听啊!”楚娉婷笑着打趣道。

“今个你回来的事儿,恐怕已经惊动了皇上,我估摸着皇上等下会出宫来也有可能的。”楚包说道。

“对了,你不是应该回来第一时间去见皇上吗?你怎么先回来了?”楚娉婷愣了一下说道。

“皇上体恤我路上颠簸,让我明日一早去皇宫谢恩。”张润扬笑着解释道。

“皇上可真是个大好人。”楚娉婷闻言乐的,她不介意此刻拍马屁了。

“哇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此时不合适宜的响起。

“不是才喂奶喂完吗?奎哥儿怎的又哭了?”楚娉婷无语了。

“奎哥儿一看就是能吃的主儿,你多喂几次不就好了吗?”楚包现在升级到奶爸后,对孩子的食量问题可是非常关注的。

“哈哈哈……”显然是白婉婷听见了楚包的提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吧。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楚包对于白婉婷突然笑话自己,这让他气得吐血了,但是也就气一会儿,谁让白婉婷是他疼入心坎的女人呢。

“我就是想笑,不可以吗?”白婉婷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舌头笑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楚包有点儿哭笑不得,就不能在外人面前给自己一点儿脸面吧,不过,姐姐和姐夫也不算外人。

四人一起坐下后,聊了一下目前的朝堂局势,以及后宫妃嫔之间的势力派别。

“你说什么?陈首辅要致仕?是不是太早了?”张润扬听了楚包说的话后,诧异道。

“本来陈首辅是承恩公府那边的派别的,但是现在镇国公府和他走的近,皇上前日把陈首辅单独去御书房叙话后,次日陈首辅就病了,昨个陈首辅上了折子说要致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承恩公府和皇上闹起来了?”毕竟承恩公府是皇上的外家。楚包娓娓道来,说完瞧见楚娉婷的脸色不太好,便对白婉婷说道。

“婉婷,姐姐的脸色不太好,莫不是她没有睡好?”

“不是我没有睡好,只是皇上现在并没有马上处置丽才人,让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而且我还有一种隐忧,前日我让沉香夜探承恩公府,发觉承恩公府里有西域人住着……”楚娉婷蹙眉道。

“西域?难道是楼兰人?”楚包和张润扬面面相觑。

“也不是不可能。”楚娉婷点点头说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清楚,我还是去吩咐厨房给姐夫做一顿美味的席面吧。”白婉婷笑着说道。

“嗯。”楚娉婷点点头,她是知道的,妹妹不喜欢朝堂这些大事,可自己作为生意人,这些朝堂大事能关注肯定要关注的。

关着门议论了小半个时辰后,白婉婷便遣丫鬟来问他们饿不饿?

“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先用了午膳再说吧。”楚娉婷说道,况且她也知道这个饭点了,肯定大家都饿了。

一顿午膳吃的宾主尽欢。

“楚包,我们在楚府再住个三日,三日后我就把娉婷接回侯府。”张润扬说完这话,就被白婉婷说了。

“姐夫又要和我抢姐姐了。”白婉婷气得嘟嘴了,不悦道。

“你姐姐已经嫁给我了,古人云,女子嫁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羊儿满山跑。”张润扬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握拳抵唇笑道。

“姐姐,你听到了没有,姐夫的意思是在说他自己和羊一样呢,咩咩咩……”白婉婷说完,笑的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就连楚娉婷也笑了出声。

“好吧,你连姐夫也敢取笑。哈哈哈……”张润扬一点也不生气,他知道这就是家的味道,温馨祥和又热闹。

“续哥儿拉屎了。”绿袖走进来在白婉婷的耳边低语道。

“什么这个饭点上拉屎了?哎呀,这个臭小子。”白婉婷微微的有些不悦,但是一下就调整情绪了,她让他们先吃,她自己跟着绿袖去照顾续哥儿了,如今她是把续哥儿宠的没了边,这些拉屎拉尿的小事儿,她都想帮着亲力亲为的。

“哈哈哈……”张润扬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但是很快收到了楚包的一个白眼。

“先别笑话婉婷,以后你们俩也会这样的。”楚包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和娉婷现在开始练习呢,要不拿你儿子练习练习?”张润扬竟然好心情的和楚包开起了玩笑。

“想的美!”楚包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

“行了,行了,你别拿续哥儿打趣了,回头楚包该生气了。”楚娉婷微笑道。

“对,咱们还是喝酒吧,很久没有好好的喝一次,要不,行酒令?”楚包豪情万丈的说道。

“成,那就和你行酒令。”张润扬点头答应了。

“那你们男人喝酒吧,我去看看奎哥儿。”楚娉婷不太放心孩子,便起身先告辞了。

楚娉婷抱着奎哥儿才玩一会儿,楚府的门房那边就有人来禀报了。

“启禀郡主,有一位戴着黑纱斗笠的姓宫的公子求见。”

楚娉婷愣了一下,姓宫的公子?

难道是宫彦风?

“快快有请。”楚娉婷把奎哥儿让冷奶娘抱下去歇着了。

“沉香,快去和侯爷说一声,说来了故人,让他别和楚统领一道喝醉了。”楚娉婷连忙侧头去和沉香吩咐。

“是的,郡主,奴婢这就去禀报侯爷。”沉香眉眼含笑道。

晌午,阳光照射在梅的枝桠上,本来覆盖在枝桠或者瓣上的白雪正在一点点的消融,隐隐的空气里还能嗅到梅的清香。

摘下黑纱斗笠,一头银发的宫彦风站在楚娉婷的面前,让楚娉婷震惊了许久。

“你……你真的是宫彦风?如何……如何这般苍老?”楚娉婷不可置信的问他道。

“哎……一言难尽。”宫彦风叹气道。

“什么一言难尽?你和我还能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楚娉婷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

张润扬在门外制止了丫鬟欲将通报的意思,只是在听到楚娉婷提及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这句话后,他的脸情不自禁的黑了,心里隐隐的有一丝酸溜溜的感觉。

张润扬微微皱眉,心道莫不是自己太小气了,那个姓宫的和娉婷许久不往来了,自己又何必因为一句话弄的自己不高兴呢?真是划不来啊。

“宫公子来了?”张润扬觉得自己停的差不多了,便举步走了进去。

宫彦风和楚娉婷都互相愣了一下,然后宫彦风急忙站了起来,只是宫彦风的满头白发倒是把张润扬吓了一跳。

“是的,多有打扰,宫某也是入了咸阳城才打听到朝安郡主暂住在楚府,所以宫某摸着过来了。”宫彦风对张润扬解释道。

张润扬本来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在看到宫彦风满头银发后,瞬间没有了那吃醋的感觉,余下的都是深深的同情。

“娉婷,你有没有治好宫公子的良方?”张润扬问道。

“自然有办法的。”楚娉婷点点头。

“彦风哥哥,你怎么来了?”白婉婷大概是得知了宫彦风来府上求见楚娉婷的事情,立马奔着过来了。

只是问了这句话后,白婉婷啊的惊叫了一声。

“是一种昆仑雪山的毒蟾所喷射的毒汁,三不五十死不了的。”宫彦风说道,“但是容颜会更加的苍老,娉婷说能医治,其实我觉得不能医治便算了。”

“彦风哥哥,你在撒谎!”楚娉婷听到这话后,立即尖声怒道。

撒谎?娉婷在说宫彦风撒谎?

张润扬听的一头雾水。

“宫彦风,这不是昆仑雪山的毒蟾所喷的毒汁,这是瓦剌人所用毒蜈蚣挤出的毒汁!”楚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

“毒蜈蚣?还是瓦剌的?彦风哥哥,你难道是去了瓦剌那边吗?”白婉婷诧异的问道。

“我……我没有去过瓦剌。”宫彦风摇摇头。

“没有去过瓦剌,那你怎么会被毒蜈蚣害了?弄的自己这样?”楚娉婷才不相信呢,反问他道。

“瓦剌和西凉正在打仗呢!”楚包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只香喷喷的肉包子。

“宫公子,你是瓦剌人?”张润扬狐疑的猜测道。

“不是。”宫彦风摇摇头,然后他说道:“我是来见娉婷最后一面的,见完就走。”

“我记得彦风哥哥当时不是外放做县令去了吗?怎的会变成这副样子回来的?”白婉婷始终不相信。

“我外放的那个县本是一个富庶的县,谁知有一日来了一个瓦剌姑娘……”宫彦风本来不想说,但是在楚娉婷的目光期待下,他还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宫彦风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娶了一个当地富户的嫡女为妻,婚后生活还算幸福,但是妻子却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死了。

此后,宫彦风开始一蹶不振,治理那个县也不用心,整日浑浑噩噩的,有一日来了一个瓦剌姑娘,她带了一只蛊虫,让那个县的村民一个个都生了奇怪的病,我才知道那事儿是冲着我来的,他起初从玄门学艺看相之术,岂料游学到了瓦剌也曾经以帮人看相谋利,没曾想一次长亭避雨,有一位姑娘瞧中了他,瓦剌人比较豪放,姑娘心仪他,便死活要嫁他,他当时心中喜欢娉婷,自然不会答应,哪里料到姑娘怀恨在心,一气之下去学了蛊毒之术,想以蛊毒控制他爱上她。

“那木铃太可恶了!”白婉婷听了这话后,恼声说道。

“也不能全怪那木铃,这感情方面的事儿我自己也处理的不妥当。”宫彦风叹气道。

“整个县的村民都生了奇怪的病,是不是没的治了?”白婉婷又道。

“为了这事儿我才远道而来见你姐姐一面的。”宫彦风并不隐瞒自己的目的。

“不过,我不知道那些人得的什么病,也不好下方子,也许我还要亲自跟着你走一趟才行。”楚娉婷说道。

“不必亲自走一趟,这次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两名仆人。也都是生了那种奇怪的病。你弄个方子,回头回去了那边我也好依葫芦画瓢让人熬药给他们吃。”宫彦风摇摇头说道。

“也好,那你快快让两个仆人进来,我也好给他们把脉。”楚娉婷忙催促道。

“行。”宫彦风让候在门外的两个仆人进屋来。

楚娉婷观两个仆人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绛紫色,张口看舌头,舌苔厚黄,眼中有血丝,说话不连贯,气虚,短促。

“是瓦剌小蛊的一种,若是小蛊在人体内逗留的时间过长,小蛊毒会变成大蛊毒,从而危及人的性命,我这里有一竹筒的药水,你等回去后,把这个药方里所有的药找齐后在一口大锅里煎熬,煎好之好把这一竹筒的药水倒在那一大锅汤药里。”楚娉婷仔细解说了一遍,还把装有空间灵泉的竹筒递给了宫彦风。

宫彦风感激的接了过去。

“姐姐,彦风哥哥的病,你能不能帮他治好?这白的头发瞧着和老人差不多了。”白婉婷忧色道。

“这不难,上次我有给你捎来一支人参,你拿给他服用即可。”楚娉婷笑着说道,她口中的人参,就是随身空间的灵人参。

“绿袖,赶快去库房把姐姐从浒县捎来给我的人参给彦风哥哥拿来。”白婉婷笑着说道。

“多谢婉婷妹妹。”宫彦风苍老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激动的笑容。“我明个一早就启程返回。”

“这么急做什么?不多玩两日再走吗?”白婉婷有点不乐意了。

“婉婷,你彦风哥哥可是县令,那是偷偷出来的,被人知道了不好,若是参他一本有够他喝一壶的。”楚娉婷笑着说道。

张润扬和楚娉婷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感叹世事难料,想从前宫彦风何其玉树临风,俊姿翩跹,而如今却和七旬老翁差不多呢。

“哎呀,我只希望彦风哥哥能在咸阳城多住几日,许久不见了,哪里知晓他来了便走。”白婉婷叹气道。

“婉婷妹妹,等我哪天调回咸阳了,咱们还是可以聚一聚的。”宫彦风对白婉婷说道。

“那要等很久呢。”白婉婷满脸的失望。

“娉婷,还没有恭喜你喜得麟儿呢,这是我送给侄儿的一份礼物。”宫彦风随手解下系在腰间的方孔玉佩,递给了楚娉婷。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楚娉婷摇摇头拒绝了。

“有什么不能收的,你和婉婷一样都是我的妹妹,做舅舅的给外甥送块玉佩怎么了?”宫彦风态度强硬的说道。

“娉婷,既然是宫兄的一片好意,你便替奎哥儿收下吧。”张润扬此时也不吃飞醋了,他只知道宫彦风对楚娉婷的那段感情该是放下了,不然也不会说出那句娉婷和婉婷都是他的妹妹那句话了。

“是啊,姐姐,这玉佩是罕见的羊脂玉,价值连城呢,彦风哥哥真是偏心,我家续哥儿可没有呢?”白婉婷笑着打趣道。

“怎么没有了?我还给续哥儿带了玉璧呢,就在箱笼里,一会儿给你,也是羊脂玉的,是我当年去瓦剌给人看相的时候,那个达官贵人送的谢礼。”宫彦风闻言哈哈笑道。

“瞧你,还有亲口问宫兄讨礼物的。羞不羞啊?”楚包差点要捂脸了。

“羞什么羞啊?他是我哥哥,问他讨个好东西怎么了?”白婉婷娇嗔道。

大家嘻嘻哈哈的倒是没了刚才的拘束。

在宫彦风把灵人参吃下一小片的时候,他倏然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

“每天咬上一点儿人参,一个月后,你会恢复成年轻时候的容貌的。”楚娉婷心道那木铃的蛊毒术够吓人的。

“对了,那木铃离开了你那后,她接着去了哪里,你知道不?”楚娉婷忙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她很有可能会来咸阳。”宫彦风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什么?她会来咸阳?”楚娉婷闻言,眼皮猛跳,顿时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这么说?”张润扬审视的目光睇了一眼宫彦风。

“那她一定知晓你的意中人是谁?”白婉婷脑子灵活,一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宫彦风羞赧的低下了头。

果然如此。

张润扬很不悦的瞪了宫彦风一眼,真是可恶,居然给娉婷拉仇恨值。

楚娉婷倒没有责怪宫彦风的意思,几年前,宫彦风喜欢她的事情,想必宫彦风的好友都知晓,更别提对他情有独钟的那木铃了。

“娉婷,对……对不起。”宫彦风真心实意的道歉了。

“我没有放在心上,就算那木铃真的来了,我也不怕。”楚娉婷心道自己今晚一定要让随身空间再次升级,否则自己跟那木铃斗蛊毒术的话,自己未必有百分之百赢她的把握呢。

听到楚娉婷笃定的话,大家方才松了一口气。

永和宫。

丽淑妃,哦,不,她已经被皇上下旨降了位分了。但是她还是自称本宫,脸皮厚的如城墙呢!

丽才人见自己又被皇上禁足了,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子变成了坏心情,她开始扔东西砸杯子。

“娘娘,娘娘……你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阡妩虽然很害怕丽才人发脾气,可是现在整个永和宫都死气沉沉的,若是娘娘再不想办法翻身,她们这些宫人们更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你一个贱婢懂什么?滚开!”丽才人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娘娘若不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回头皇上来了,肯定会心疼的。娘娘,你长的那么美,可曾想过翻身?”阡妩大着胆子对丽才人说道。

“翻身?对啊,我是还可以翻身啊,你快点给我送一封信给我的父亲,让他想办法帮我。”丽才人皱了皱眉,随后像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

等笔墨纸砚拿来后,丽才人拿起毛笔刷刷刷的写好了一封信,字迹娟秀,显然是有经常练习过的。

“是的,奴婢一定会帮娘娘把信给送出去。”阡妩下跪道。

“这个荷包里有一些金叶子,你拿去打点一下,务必要把这封信送到月嵘姑姑那边。”丽才人想起承恩公府和自己的约定,咬牙说道。

这个月嵘姑姑是承恩公府在皇宫里暗桩里的其中一个,最是得承恩公的信任。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家族弃她于不顾,她要的是家族的支持,以及皇太后那尊贵的地位。

“请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到。”阡妩心中吓死,但是嘴里说的淡定。

“别怕,你若把此事办好了,一准儿少不了你的好处。”丽才人优雅的把玩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紫玉手镯,眉眼含笑道,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阡妩哆哆嗦嗦的告退后,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带着金叶子顺利出宫?不行,自己还有弟弟和妹妹,弟弟和妹妹的卖身契现如今还在丽才人的手里,她若私自出逃,一定会连累弟弟妹妹的。

好不容易把丽才人让她藏着的书信给送到了宫里承恩公府的月嵘姑姑那边。

月嵘姑姑如今在厉贤妃那边当差,表面上月嵘姑姑和承恩公府没有莫大的关系,但是私底下月嵘姑姑一直在为承恩公府卖命。

且说承恩公府得了丽才人的求援信后,承恩公便做出了应对。

三日后,永和宫里多了一位漂亮的婢女,而她的相貌和阡媚一模一样,就连阡妩也分不清楚自己的好姐妹是真是假?

“娘娘,这是承恩公给你的信。”阡媚递了一封信给丽才人。

“你便是父亲给本宫的助力吗?”丽才人那一双丹凤眼里写着怀疑,这么年轻的姑娘能帮到自己什么?况且还是易容了的。

“大人有在信上说让娘娘务必相信我,对吗?”阡媚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语气冰冷,一点也没有婢女该有的卑贱的自觉感。

“是的,本宫的父亲确实有这么交代本宫。”丽才人黛眉微蹙,随后说道,“本宫能信任你吗?”毕竟要打翻身战,她心中说不担心是假的。

“自然是可以信任的,否则大人也不会让奴婢前来协助娘娘你了。”阡媚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

“那你快告诉本宫,本宫如何才能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丽才人说到底也是因为爱皇上爱的太深,是个傻女人罢了,此时她明快的语调泄露了她焦急的心思。

“据大人说过不久楼兰皇帝会来大楚,若是娘娘能在宴会上一鸣惊人,皇上自然会对娘娘另眼相看,重获宠爱也就不难了。”阡媚献策道。

“那你说本宫该怎么做?”丽才人如今被禁足,心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更担心太后会对她失去耐心,所以她此时像豁出去了似的。

“娘娘可希望自己容颜更千娇百媚?”阡媚反问道。

“这你还用问本宫吗?本宫是女人,自然希望容颜美丽,你——你快说,你究竟有什么好法子能让本宫的容颜更是千娇百媚?”丽才人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这是媚蛊,只要把这只媚蛊种入你的体内,娘娘的容颜将一日比一日娇媚,娘娘说话的声音比那黄鹂鸟的叫声还要来的好听,只是这媚蛊吧,每三日必须服用一次解药,若是过了三日不服用解药,时日一长,娘娘的容颜将越发的老去,而奴婢担心娘娘,罢了,娘娘还是别用这媚蛊了。”阡媚从怀里取出了一只蛊虫,蛊虫的颜色是粉色的透明体。

丽才人一看这粉色的蛊虫,就觉得恶心死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她又有点跃跃欲试了。

“反正你以后一直会在本宫身边的,本宫怎么会老呢?”丽才人反问她,很显然她笃定她会留在自己身边的。

“娘娘说的对。”阡媚翻了个白眼,但是还很耐心的敷衍了一句。

兴许阡媚的出现,让丽才人的心情好了许多,接连几日永和宫也不碎杯子什么的了,倒是让后宫的其他妃子们想不通了。

坤宁宫陈皇后处。

楚娉婷这次进宫来拜见皇后是为了谢恩,之前楚娉婷生下奎哥儿后,皇上,皇后,太后,各宫妃子们的赏赐如流水一般送来,今个她抽空进宫一次除了谢恩,更多的是来看看陈皇后之子楚雍的身子恢复的如何?

“娉婷,皇上的意思是想立楚雍为太子。”陈皇后在把闲杂人等摒退后,低声对楚娉婷说道。

“这么急?”皇上不是正当壮年吗?

“本宫也不知道,本宫有问过皇上,但是这几日前朝臣子们议事的时候,有人提及了议储,皇上昨个晌午来本宫的坤宁宫用午膳的时候便告诉给本宫知晓了,本宫想请你帮忙分析一下。”陈皇后说道。

“楚雍是中宫嫡出,是未来的名正言顺的储君。”楚娉婷中肯的说道。

她今个出门的时候,张润扬便对她说了,千万不要去谈朝政,除非皇上坚持要让她说,否则千万别说。

陈皇后见楚娉婷这么说之后,松了一口气之后,有隐隐的不悦,她觉得楚娉婷自从去了浒县之后,和自己不如以往和睦了。

陈皇后知晓自己再问下去,楚娉婷未必会多说一句,她瞧着楚娉婷小心谨慎的样子,借口身子乏了,她便让楚娉婷告退了。

等楚娉婷一走,江嫔和蒋嫔便来坤宁宫告诉了陈皇后有关永和宫那边的动静。

“丽才人想要东山再起,那也要看皇上肯不肯给她机会。”蒋嫔入宫三年没有子嗣,但是自从巴结了陈皇后的关系后,一路在后宫过的顺风顺水,陈皇后不好出面去办的事情,蒋嫔把事儿办的妥妥的。

“蒋嫔姐姐说的极是。”江嫔长的貌美如,是陈皇后用来固宠的,但是嫔除了好吃,还很嚣张,只因为她有一个打了胜仗的兄长江进,之前江进和浑屠人一战大胜,江大将军便声名鹊起,江宝林晋级为江嫔,一时风光无限。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要立储了,嫔妾还没有恭喜娘娘呢。”蒋嫔从绣墩上优雅起身,莲步轻移,走到陈皇后身后,主动给陈皇后按摩捏肩膀,绝对的体贴温柔,把陈皇后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事儿还不确定呢,你说恭喜还早了点,倒是你们两个被皇上宠幸的日子也不少啊,怎么肚子里老不见动静?你看樱常在怀孕了,你们——你们也该把心思放在龙嗣上啊。”陈皇后顺便帮樱常在拉拉仇恨值。

“皇后娘娘,这子嗣的事儿又不是嫔妾们想有就能有的,这也得看自个儿的福气啊,嫔妾如今什么也不求了,好好的伺候皇后娘娘就好了。”蒋嫔为人聪明伶俐,很会说一些讨喜的话,所以蒋嫔和江嫔在皇后娘娘跟前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陈皇后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代蒋嫔去做,却不会交代江嫔去做,这就是区别了吧。

“樱常在的肚子有三个月了吧?”陈皇后慢条斯理的说道,眼角微微含笑。

“可不是吗?樱常在可真是好命,皇上也经常去瞧她呢。”说起这个,江嫔心中妒忌死了。

“母以子贵,回头你江嫔怀上了龙嗣,还怕皇上不疼你吗?”蒋嫔笑盈盈的开玩笑戏谑道。

正说到这儿,慈宁宫那边来人说太后娘娘想要见陈皇后。

陈皇后微微思索,便让蒋嫔江嫔先回宫了,自己带着宫女太监们坐上了凤撵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慈宁宫里,太后娘娘端坐在雕刻着金凤的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周身散发出雍容华贵之气。

“臣妾叩见母后,万福金安。”陈皇后双手放在腰间,微微福身行礼呼道。

“起来吧,赐座。”太后懒洋洋的说道,陈皇后听太后的这种淡漠的语气,心中知晓她显然对自己这个皇后是不太满意的。

陈皇后心想太后突然在慈宁宫召见自己莫非是为了皇上立储的事儿?

“大皇子的身子好些了吗?”太后微笑着问道。

大皇子指甲的是楚雍。

“多谢母后惦记,大皇子的身子好多了。”陈皇后也笑着回答道。“母后的身子近来可好?”

太后年岁大了,不是每天要她们这些妃嫔去给她请安的,一般是让初一或者十五的时候让皇后领着后宫妃嫔们去慈宁宫请安。

“哀家的身子还好,倒是永和宫的丽才人据说病了,那孩子有点傻气,以为皇上把她降了位分,就不疼她了,哎,你当皇后的,帮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吧,这位分降了便降了,但是这禁足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太后一边淡定的说这话做为试探,一边观察陈皇后的表情。

陈皇后听了这话一脸的波澜不惊。

“启禀母后,这禁足令是皇上的意思,臣妾虽然执掌六宫之权,可也不敢去干涉皇上的决定,所以臣妾可以去皇上面前说说,管不管用?臣妾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陈皇后心中气得要死,好不容易把丽才人倒霉了,谁料太后又想帮着丽才人东山再起,当这后宫是姓上官吗?

但是陈皇后也不敢和太后撕破脸,毕竟大皇子楚雍还没有正式被立为储君,若是自己这个当母后的言行有失,往后楚雍在立储的事情上必定是个阻碍。

太后闻言笑了笑,心中也着实气得不轻,若不是承恩公府当时没有拿的出手的姑娘来争取那后位,你陈皇后也未必能坐稳后宫,执掌六宫!

忽然有宫人满头大汗的来禀报。

“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龙颜大怒,延禧宫翘芳殿的樱常在小产了。”

樱常在怎的突然小产了?陈皇后震惊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她没有下过指令要樱常在小产?害的樱常在小产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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