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火红的古树之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袭红衣如火,手中一把火苗子乱冒的短剑,正在飞快地舞动着,汗水挥洒,小脸通红,然而她就似是不知不觉一般,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
不远处一个十二三岁少年,剑眉星目,面容俊秀,身上衣服也是走金丝,镶银线,奢华至极,,正负手而立,不耐烦地叫道:“我说兰公主,练练差不多就行了,你还用得着这么拼命嘛?那吴剑入魔域多年,你现在就算再苦练,也未必是那吴剑对手,依我看来,还是歇歇吧,要不咱们想个好点的办法,找个好点的暗器啊,宝物啊什么的,趁那吴剑不备,将他放倒,岂不是强过你没白没黑的苦练?”
炎木巨树之下的易兰珠充耳不闻,面色冷峻,小嘴抿得紧紧的,手中剑光霍霍,如同一只火红色的蝴蝶,在树下翩翩起舞……
那少年喋喋不休地劝了半天,最后不耐烦了,干脆走上前去拉易兰珠,谁知易兰珠明亮的眼睛中精光闪动,周身红光大盛,炎流剑一挥,一道火红的剑气直奔少年而去。
少年怪叫一声,忙不迭侧身躲过,刚直起腰来,易兰珠已然冷着脸,挥舞着炎流剑抢到身前,挑、砍、劈、削、刺,剑剑不离少年咽喉要害之处,恨不得一剑将那少年斩于剑下。少年怪叫连连,窜蹦跳绕,四处躲藏,他手中没有兵刃,不敢空手去接那把削铁如泥的炎流剑,被易兰珠逼得险象环生,步步危机。
那少年躲闪的辛苦,一个不留神,炎流剑划出一道惊鸿,指在了少年哽嗓咽喉之处,那少年吓得脸色刷白,双手举得老高,嘴里忙不迭说道:“兰公主,兰公主,还劳烦您高抬玉手,这炎流剑可是能杀人的,哎哟,这东西怎么这么热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慢慢退去,一直退出了十几步,这才嘻嘻一笑,扭头跑下了山去。
易兰珠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了看那少年背影,也不追赶,炎流剑再度挥舞了起来,炎木巨树之下,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似乎永不知疲倦一般,不停地闪动着。
魔域。
万载不变的灰黑色似乎永远不会退去,一条宽阔的大河,河中激流涌荡,浪花不停地翻滚,只是这河中之水也是黑色,大浪滚动,不停地翻涌出阵阵的煞气,渲染的大河附近冷厉非常,一种萧杀之气充斥于天地之间。
河畔一个身躯略显单薄的少年,一袭黑衣,盘膝而坐,双目垂帘,不言不动。河中翻滚不定、腾空而起的煞气似乎受到了这个少年吸引,纷纷向他聚来,然后一头扎入少年身上不见了踪影。这少年也不知坐了多长时间,更不知要继续坐多长时间,就似乎是一尊亘古的泥塑雕像,要一直坐下去。
他身旁不远处,无声无息地现出一个婀娜的人影,默默地看着他,良久,那个婀娜的人影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小师弟,似你这般不眠不休的修炼,身子会吃不消的。浮云山之战还有七年,难道这七年中你都要这么不眠不休地修炼下去?”
那个少年将眼睛睁开,看了看远处的女子,淡然一笑道:“凌烟姐姐,又让你担心了。浮云山之战虽然还有七年,但在我看来却是一日紧似一日,逼得我不得不夜以继日地修炼。来到宗门之后,我才知道我那五年浪费了多少的天材地宝,若是此次浮云山之战不能一战夺魁,怎么对得起师尊的一番苦心?况且小公主易兰珠前些年天天在哥哥眼前,被哥哥那等人物手把手地教导了好几年,现在又去了炎流九重山,陆云对她也是寄予厚望,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定然往死里操练,现在修为到底是个什么程度还很难说,我可不想顶着个天品玄脉的名头,到时候输给了那个丫头,还不得被她笑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