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大婶,哦不,大姐如此姿色,难怪那算破天也对大姐流口水,估计也可能是几天没吃饭饿急眼了,看见新鲜出炉的包子……呃,啊,那啥,算破天这阵子在这镇子上出现过没有?”就是以萧清河这脾性也快糊弄不下去了,这大婶太恶心人了……
“你说算破天啊,大姐我跟你说啊,刚才我还看见他了呢,就在不远处那路口,刚骗了一群过路人的银子,现在肯定是去镇子东头那个酒馆里灌猫尿去了,那个老梆子,不光是骗人钱财,没事儿还喜欢喝两口,钱多了还去妓院叫了姑娘听小曲儿。要说起来,他骗人骗的钱其实不少,要不是这么糟蹋,估计三进的院子都起来了……”
问出了那算破天的所在,萧清河再也没兴趣和这个假装大姐的大婶瞎扯,连声谢谢也没说,扭头就走。那大婶还在后边说呢:“你这个后生怎的不听大姐的劝呢,非要送上门去被那老梆子骗啊?有银子还不如在大姐这里吃几个包子呢,话说大姐这个包子啊……”
萧清河走得更快了……
镇子不是太大,镇东头只有一家酒馆,大大的酒幌迎风招展,一个硕大的“酒”字写得苍劲有力,很有几分大家气象,只不过这字出现在一个小镇的普通酒馆上,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三人进得酒馆来,吴才一眼便看到了靠窗坐的一位穷酸打扮的人。那人看上去得有五十来岁,一身灰扑扑的长衫,面容平凡普通,毫无过人之处,脸上红扑扑的,一双小眼睛眯缝着,估计是喝酒喝的,桌上摆了四样小菜,正在自斟自饮,一副陶醉的样子,腰间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酒葫芦,估计是灌满了酒。别说,难怪昔年东方玉华念叨,这人长得还真就同吴才有着几分相像。
吴才装作未见,在另一张挨着老梆子最近的桌子旁边坐了,招手叫过跑堂的小二。那小二颠儿颠儿跑上前来,先打量了一下这三个半大孩子,眼神又不自然地扫了扫凌远山和萧清河背后长剑,陪笑道:“三位小公子,想用点什么?”
凌远山随手丢出一锭银子,淡淡道:“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我家公子还要赶路,耽误不得,手脚快些。”
那小二眼睛一亮,陪笑道:“这位公子,就是把小店最好的酒菜都上来,也用不得这一锭银子……”
凌远山眼皮也没抬,淡淡说道:“剩下的就都给你做赏钱了!”
“好嘞,三位公子稍等,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马上就来!”那小二顿时大喜,工作热情立时高涨,马上便跑向了后边。靠窗处的那穷酸打扮的人扭头向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扭头去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酒馆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大群人自外面走了进来,足足十好几个。领头的乃是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一进来便看到了倚窗而坐的穷酸,顿时怒气上脸,大叫一声:“就是他,兄弟们把门窗都围住了,别让这个老骗子跑了,骗了我们兄弟的血汗钱来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差点把我们兄弟都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