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直愣愣地盯了吴才老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唉,爷爷倒是宁愿你展露实力,然后真刀真枪地与人动手,这么算计柳陌,那老不死的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
吴才笑道:“那柳姨娘现在就差点把孙儿气出好歹了,孙儿这性子还压着呢,实话也不怕告诉爷爷,孙儿年纪小是没错,可是也不是个愿意平白吃亏的。柳仙儿既然敢克扣孙儿月例银子,谋夺我的院子,那孙儿定然会还以颜色,难道爷爷希望我不算计柳陌,干脆踏空而去把他宰了?”
吴老爷子一口茶水便喷了出来,放下茶杯,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吴才的脑袋,佯怒道:“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爷爷什么时候希望你去把柳陌杀了的?”被吴才吓了一跳,吴老爷子却也暗自琢磨,五年前吴才便能调动天地元气,御空而行,又经培元鼎那等神物淬炼了五年,五年后的今日,吴才修为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吴才笑嘻嘻地摸了摸脑袋,而后贼兮兮地对吴老爷子道:“爷爷,您老觉得家里的银子够花的不?”
吴老爷子一愣,思索片刻道:“在帝都,咱们家其实并不算如何富裕,因为不管爷爷还是你爹和你二叔,都不善于经营生意,那么多的生意店面,不过维持个日常开销罢了。你娘还在时,家里倒是不窘迫,主要是那时候花销少,你娘人脉又广,名声又大,光有事儿没事儿来送礼的,每年都是一笔极为可观的数目。你娘乃是只差一步便迈入神境的通神境强者,对这些尘世间的荣华富贵看不上眼,所以家里银子倒是不缺,因为四海清平,没有战事,你爹天天在外与那帮军汉花天酒地,挥霍无度,你娘也不管,可这银子却偏偏花不完!自从你柳姨娘进门,花销便大了不少,所以才会动了心思要克扣你们兄弟的月例银子。这几年,因为府里的境况不好,你爹出去喝酒都少了。他可是个要面子的,若非不得已,还能在他那帮兄弟面前输了面子?”
“爷爷,现在有个机会摆在您老面前,孙儿手中有一桩可谓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这可是垄断经营,稳赚不亏啊!若这买卖弄好了,咱们家也不至于被柳姨娘给败坏了,最起码能存下一大笔银子,不光是为以后吴家传承打下好点的基础,这元帅府的面子也能保住!总不能帅府修建的富丽堂皇,家里紧巴巴的捉襟见肘吧?远的不说,就说眼前,过不了几年,二叔娶媳妇儿,光彩礼怕就得一大笔银子!现在二叔独身一人还好说,以后成亲有了孩子,一大家子吃穿用度,不也得花钱?那时的开销岂不是比现在更大?现在府里的状况您老刚才也说了,并不是太好,现在都已经窘迫如此,那以后岂不是更加艰难?如果您老肯出点银子,出点人力,咱们这买卖就做得,保准银子如流水一般滚滚而来,包准您老数银子数的头昏眼花!”吴才似是一个小狐狸,“循循善诱”着老狐狸!
“哦?”吴老爷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这孙子,便问道:“什么生意一本万利?”
吴才得意地一笑:“爷爷看孙儿这小院儿如何?”
“还能如何?颠倒寒暑,冬暖夏凉,灵气充裕,宜家宜居,若不是爷爷每日里还有些琐事,都恨不得天天呆在你这里不出去。”
“嘿嘿,爷爷啊,这帝都中权贵着实不少,有钱人实在是太多了。让他们大热天的住在如蒸笼一般的房子里,岂不是热得难受?虽然有大把的银子,但是却买不来凉爽宜人的环境,这让那些有钱人情何以堪?嘿嘿,虽然说他们冰窖里存下了不少的冰块,但那东西冰个酸梅汤还算凑合,如何能比得了孙儿这神仙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