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二伯母,你说出来,我才能想办法解决呀。”
“你,你二伯答应,购买石卫村两千亩荒地。”
“多少钱?”
“一千两银子……”豆大的泪珠,从韦氏脸上落下来,“文瑾,若是我们买下来,也能说得过去,横竖有苦有难,我们自己担着,可,可来人非要指定你,要以你的名义,你二伯拒绝不了。”
文瑾气得猛一下站起来:“他们威胁二伯,打了二伯?”
韦氏哭得更厉害,她怎么能说出口呢?来人刚开始是说好话,接着是威逼,见都不能奏效,便改变策略,绕了个弯儿,把钱先诚套进去了,等写好契书,钱先诚才反应过来,死活不肯签字,黄乡吏就把捕头赵立和主簿孙正茂带了来,说钱先诚耍弄他们。
钱先诚哪有那个胆子?最后,就签了那个契书。
“文瑾,伯母手头,有五十两银子,都给你,你舅舅前一阵说,能还一点钱过来,可这些,离一千两还差远了,怎么办呀?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几亩地,能吃饱穿暖,真舍不得把稻田卖了,呜呜……,就是卖了稻田,也凑不够一千两银子……”
“二伯母,咱们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二伯没说吗?”
“说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信,说有人给他他们们交过底,知道咱家有钱。”
文瑾的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人来:“是不是说大伯说的?”
“他们没说谁说的。”韦氏还是泪汪汪的样子,却咬了后牙,“若是你大伯,他可真黑了心了。”
“二伯母,大伯早就黑了心,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你怎么就不想一想,为何咱家以前平平安安,大伯去了衙门的刑房,二伯就被贼诬陷?虽然那贼到现在也不肯招供是受了谁的授意,可,可衙门里,谁认识二伯呀?二伯一向与人为善,又有谁在恨他?”
韦氏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辞,震惊得眼泪都掉不下来了,瞪圆眼睛,呆呆看着文瑾。她心地善良,怎么能想象得出,还有人那么恶毒?
“大伯一家,以前没少盘剥咱们,见我们住到了草房,实在没有油水,便让咱们和姑姑家换了地方。姑姑有一回说话,露出口风,大伯拿了她家什么宝贝,才出力坑害咱的,二伯母,大伯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奸贼,只有你和二伯,还把他当亲人。”
“文瑾,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吗?”钱先诚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站在门口,这些话,不光对韦氏来说太过震惊,他一样也承受不了。
“反正换地的事儿,大伯从姑姑那里淘弄东西了,还是挺贵重的东西。”文瑾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