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柳先生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 ,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顾盼生姿,饶是陈族长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依然痴迷的望着她!
这姿色,果然有诱惑宰相大人的本事!也因为这样的美貌,才被赶出宰相府的吧,想起许慧芳的父亲许子集,嗯,这两人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这许子集为什么要婉拒这柳先生呢?虽然当初她悔婚在先,但是现在他们都各自失去了伴侣,为什么不能再续前缘?
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啊!陈俏俏八卦的想,看来什么时候去劝一劝许子集的好。
正想着,这柳先生似乎下课了,正婷婷袅袅的走过来,别具风姿,陈俏俏都有些羡慕了,她走路真好看,不像自己,总是风风火火的样子。“这位夫人是……”宛如幽谷之中的黄莺,却不失端庄的模样,陈俏俏急忙道:“妾身是忠勇将军陈家的夫人,久仰柳先生的大名,小女陈思左和陈思右欲拜师门下,还望先生不辞,便是我陈家的幸事!”说罢,恭恭敬敬地把拜师帖奉上。
柳先生顿时有些犹疑,这女学的人数已然颇多,且如今已经冬季,一般不会轻易收徒的。不过看在族长的面子上,她依然接过了这拜师帖,翻开一看,脸色变了又变,陈俏俏看着她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心里暗暗的叫苦,她就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看见拒绝她的许子集的笔迹,心里一定时怒火中烧了吧?
良久,柳先生才道,“夫人是子集的亲家?”陈俏俏见她脸色稍霁,似乎有一丝的希望,“是的!妾身的三媳妇正是许先生的爱女!”陈俏俏依然恭恭敬敬。
柳先生点点头,看了陈思左和陈思右一眼,道:“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你们可吃得苦?”思左和思右拼命地点头,“那好,就先读一个月吧,一个月后,若是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依然不会收你们的!”
柳先生看似漫不经心地道,陈俏俏却松了一口气,这不过是场面话,看来这女子对许子集的情意倒是不同寻常啊。
陈俏俏急忙点头,催促思左和思右,“还不快给柳先生跪下!”思左和思右便跪在地上,正正经经的给柳先生磕头,柳先生将她们扶起,拉着她们走进了学堂。那束脩和礼品自有丫鬟收去。
陈俏俏站了一会,见思左和思右都还适应,老老实实的坐着听柳先生授课。她便松了一口气,决定回家去了。
她还得为晚上的宴会准备呢!虽然说她叫胡凤准备食材,但她也要看看有什么不够的要准备。唉!这银子难赚,花起来真容易,吴荣王那弄回来的五百两买了枣园,而户部收回的银子给思左和思右读书七七八八的也花了不少,加上刚刚给族长的十两银子,自己的手上现在只有一百多两了!
虽然枣园是产业,但要等枣树结果才有收益,现在是冬天,还早得很呐。看样子,自己要想一想怎么弄钱的法子了,这样下去,没有多久自己就没有钱花了啊。
阳子赶着马车,却在转弯的地方差点撞上另一匹飞驰而过的马,马儿顿时受惊了,把陈俏俏跌了一个七晕八素,怒火腾腾的冒起,在这大街上如此横冲直撞,丝毫没有顾忌别人的安全,实在是太过分了!撩了帘子就骂:“哪个混账东西,在这里乱闯!”话一出口,陈俏俏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乖乖地待在马车里不要动了!
原来撞到她的是一对人马,为首的竟是吴荣王!吴荣王看着他苦苦寻觅的人儿就在眼前,不禁又惊又喜,急忙下马,“姑娘!终于找到你,叫本王好找!”
陈俏俏看见吴荣王的时候怔了一怔,这可怎么办,她可不愿意和这吴荣王有什么瓜葛,自己要了他那五百两早早就花完了,要是现在要她拿出来岂不是会坏菜?况且这王室中人,阴晴不定,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扣上了什么罪名!眼珠子一转,娇滴滴的道:“这位官爷,说什么呢!妾身可不认识你,也不是青楼里的姑娘!官爷这一声姑娘可是会坏了妾身的名誉的!妾身可是忠勇将军夫人,怎么能称呼妾身为姑娘呢!”
陈俏俏准备来一个抵死不认!吴荣王不禁眯起了眼睛,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陈俏俏的容貌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皆是因为没有人敢像陈俏俏一般戏弄他的缘故,加之四处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吴荣王的心里更是有了征服的**。
虽然她今日打扮的华美异常,的确和第一次见她迥然不同,但是那双狡黠的美目里流动的神采,叫吴荣王肯定,这就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