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经轻声的劝陈族长,“这陈氏说得也有些道理,不如把她送到衙门,我们也省得惹祸上身啊!”
陈族长的眉头一皱,正想反驳,那胡凤急忙大喝,“不行!这是我们陈家的家务事,无谓闹上公堂,你们是想要闹的人尽皆知吗。你们都是陈家的人,都会受牵连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若是还将陈俏俏送到包府尹的手上,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她才不会这么傻!
胡凤看见众人的神色,有些焦急,“此言差矣!族长,这民不告,官不究,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今日事我陈家开祠堂,清理门户,乃是家事,就是皇帝老儿来了那也没有用!凡事离不开一个礼字,不是我做媳妇的狠心,要置婆婆于死地,只是婆婆做出这样的事来,不仅是我们家,就是陈氏一族也颜面尽失,若不能严惩,陈陈氏宗族的子孙这么能挺起脊梁,不被他人看笑话?还请族长三思啊!”
这胡凤是声情并茂,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大义,根本和婆婆没有私怨,众人不仅被胡凤的话触动了心事,如果除掉陈俏俏对他们都有利的话,他们当然毫不犹豫的会选择让陈俏俏去死!况且,胡凤说的不错,这处置奸夫****的事情本来就是宗族的职责,就算是官府也不好随意的插手!“杀死这****!还陈家的清明!”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一瞬间突然群情激荡,“打死她!浸猪笼!”纷纷往陈俏俏身上丢臭鸡蛋!陈俏俏慌了手脚,这个胡凤,心思狠毒可见一斑,陈俏俏这才清清楚楚的感到了死亡的靠近,不禁深深的恐惧,她可不想就这样被污蔑至死!
陈族长已经是一脸的笃定,“陈氏!你还有什么能狡辩的!你这样的女人死有余辜!来人啊!给我架起她,扔到护城河里浸猪笼,动作要快,务必在天亮之前办妥,不然的话,陈家必定成为开封的笑柄!”
陈俏俏不禁大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这么能这样草芥人命?我是冤枉的,都是这胡凤这毒妇的陷害!你们是要做帮凶嘛?”
“婆婆!你怎能颠倒是非黑白?你和这奸夫做出不知羞耻的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你怎么反说是我诬陷!?”
胡凤满脸的委屈,瞪大了双眸,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大嫂,你向来都是爽利的性子,今天怎么婆婆妈妈起来?这样的人,怎么还配得上你叫一声婆婆?这样的****我们根本就用不着和她多说!从此以后,她和我们陈家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再叫她婆婆!”陈述平一脸的厌恶,想起陈俏俏对他的百般苛责,他的心里均是浓浓的恨意,巴不得这陈氏早一点滚走!
陈俏俏几乎绝望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狂叫:“无耻!你们这一群无耻的东西!你们会有报应的!”
“走!送去浸猪笼!不要听她的胡言乱语!”陈族长生怕夜长梦多,急切的说道。
人们急忙的抬起关在猪笼里面的陈俏俏,浩浩荡荡的往城外走去。陈仲康脸色灰暗的非常的严重,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继母活活的死去,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不去心里这关,罢了,他还是不要掺和好了,陈述评更是没心没肺的,看见二哥不去,他更是落得清静,自从这二娘变了性子之后,他还觉得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终于解脱了!
于是,陈家只有这胡凤母女跟着去了。
陈俏俏无语的望着上苍,这就是你要我穿越的意义?就是要我比死在大地震中更加的悲惨?
“慢着!”突然穿来一声不是很响亮,却很是有威严的声音。陈俏俏抬起头一看,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站在队伍的前面,不肯放行。
“娘!你怎么出来了?”一直跟着队伍的二狗子又是惊讶,又是有些慌乱。
“二狗子!你在做什么?”老妪威严的望着二狗子,眼神犀利至极。
二狗子有些畏缩的退后几步,“我……我……”愣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陈族长深深的皱眉,“我说老太婆,你挡着路算是怎么回事?你们二狗子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但看在他肯坦白,又是情非得已的份上,我们不会惩治他的,你不要担心!?”
“哈哈哈!担心?这样的逆子死了才好!”老妪依旧毫不退让,“这逆子说他和这位陈夫人有染,共享鱼水之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