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看见外面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通身的打扮都十分雍容,却不见张扬,头上不过是一只碧玉簪,款式素雅,却玉色撩人,看得出来极为的贵重,身上是一身淡蓝色的襦裙,那面料隐隐约约的散发着光彩,十分灵动,耳坠子是红艳艳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彩,身后跟着一大帮的丫鬟婆子,王紫烟也低眉顺眼的跟在身后,全没有刚才张扬的样子。陈俏俏不禁赞叹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低调的奢华吧!
这妇人直直地盯着她,且还摇了摇头,陈俏俏看得出她对她的不喜,心中讶异,站了起来走出去道:“这位夫人,不知此话何意,您有何见教?”那妇人似乎对陈俏俏颇为不屑:“这位夫人,可曾学过三从四德?如此公然与男子调笑,似乎不是良家女子所为,子墨,你倒是可真是交游广阔啊!”
宋子墨的脸色变了一变,更是一脸的难堪,“娘!你少说一句吧!”说罢狠狠的剜了王紫烟一眼,一定是她多嘴,去告诉娘的!
原来这王紫烟在这里受了委屈,越想越不甘心,宋子墨对自己这么冷淡,却对一个妇人如此关怀备至,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她向来自恃美貌,又有长辈撑腰,一直在宋家是呼风唤雨的,何尝这样被轻视?于是就跺跺脚,去了宋家夫人那里,把宋子墨宴请一位妇人,还要把这火蚕绵半卖半送给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本来这宋家夫人不以为意,只当是小孩子争风吃醋,她自己的儿子有多大的魅力她会不知道?开封城的女子有多少想挤破头地嫁给他们宋家?就是那些官家小姐,也有许多爱慕他的人!
直到听说这宋子墨竟动用了火蚕绵,宋夫人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火蚕绵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当年还是宋子墨的祖父去南海一带弄回来的,比黄金还要珍贵,就是她,也舍不得动用!
这妇人是谁?为什么的子墨的如此看重?宋夫人坐不住了,就在王紫烟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杀过来了。
“你也不必怪紫烟,这事她做得对,谁准许你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的!?”宋夫人见宋子墨狠厉的望着王紫烟,不满的说道,在她的眼里,一个女子,平白无故孤身一人会去男子的家中,在宋夫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断定了这陈俏俏的意图不良。
宋夫人看了看只能算是清秀的陈俏俏,暗自摇头,什么时候,子墨的眼光这么差了?
陈俏俏一听是火冒三丈,见鬼了是不是,怎么一个个都说她不是良家女子!靠!什么地方碍着他们了!就算是宋子墨的老娘又怎么样?套用一句话,问候你老母!她可是不愿受气的个性,于是沉下脸道:“这位老夫人,似乎管得太宽了些吧,所谓吃自己的饭,管自己的事,您这么忧国忧民,不会是想进宫当皇后吧!哎呦,您倒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惜皇帝可不会爱您那满脸的褶子的哦?”
要比说话狠毒,陈俏俏绝对不输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叫这女人先出口伤人!
宋夫人一生都被人尊重,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气的浑身发抖,正要发作,不想宋子墨叫道:“娘!你误会了。陈夫人只是来买东西,并不是无缘无故来我们家的!况且她只是孩儿的朋友,若是一时触怒了娘,还请娘海涵!”
宋子墨十分难堪,这话头是他娘先挑起的,但是陈俏俏的嘴有多毒辣,他可是见识过的,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宋夫人更是气得不轻,铁青着脸道:“好好!这就是我生养的好儿子!果然是物以类聚啊!近墨者黑!宋子墨!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朋友,我宋家可高攀不起这样的朋友,还望这位夫人高抬贵手,不要缠着我们子墨,害我们宋家了!!”
陈俏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她缠着宋子墨?她老人家不会以为他儿子是潘安再世吧?虽然宋子墨的确是俊美,但是她还看不上!“宋夫人,你这话可是说偏了,是宋老板说他家有上好的火蚕绵,我才勉为其难的来看上一眼,就被夫人说得这么不堪,以后还有谁敢和宋老板打交道?”
“哼!火蚕绵!你倒是狮子大开口,居然知道我们宋家有这样的好东西,也难为你打探!但是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打那火蚕绵的主意!好,你不是要买吗,一千两银子一两,你付得起吗!”宋夫人不屑的道。
宋子墨顿时脸色铁青,“娘!我已经和陈夫人说好了价格,你就不要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