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很聪明,心中虽然有怀疑,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对约翰一拱手,就要离开,约翰也没理会他,自顾向城镇的方向走去,只见他大步流星,步伐很大,很就没了踪迹。最
约翰所去的方向,正是西索被赶出来的城,两人这就分道扬镳。
不过,西索担心两名手下的安危,那两兄弟孔武有力,是他有力的“帮凶”,为了掩护西索,如今不知死活,论如何,西索也不能置他们不顾。确定自己安全后,从农家偷件衣服换上,又弄了一捧灰杨在脸上,西索偷偷返回去瞧瞧。
果然,在城外不远处,围着一群人,西索挤进去观瞧,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两兄弟躺在破旧的褥子上,被打得奄奄一息,胳膊和大腿都已经折断,骨头茬子支出来,鲜血侵红了衣衫,就等着咽气了。
看了一眼,西索就知道他们没救了,哎声叹息就要独自逃走,就在这时,一阵清风袭来,西索见到约翰从远处走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人群主动分开,就仿佛君王驾到一般。
约翰俯身察看两兄弟的伤势,忽然问道:“你们信么?”
“什么?”两兄弟的老大瞪着眼问道,有血沫从口鼻中流出。
“地里的庄稼有农夫侍弄,草原的羊群有牧羊人看管,天下万民有君王管辖,你们相信神是存在的么?”约翰声音虽不洪亮,但非常的清晰,在场之人都能听到。
这两兄弟跟随西索许久,虽然憨憨的有些楞,但对神的存在深信不疑,故而才会对西索言听计从,两兄弟齐声道:“我们信。”
约翰点点头道:“君王守社稷,保护臣民,百姓才会报答以忠诚,牧羊人收拢羊群,使得羊群不被豺狼侵害,羊群才甘心跟随牧羊人。你们的主子放弃了你们,也就不必对主子尽忠,起来,卷起褥子跟着我走吧,因为信,你们得救了。”
原本奄奄一息的两兄弟,忽然感觉力气恢复了,折断的胳膊腿全好了,他们站起身来,顿时兴高采烈,对约翰深信不疑,卷起褥子跟在他的身后。
两兄弟变得活蹦乱跳,周围的百姓啧啧称奇,不由得充满了敬畏。西索是目瞪口呆,那两兄弟的伤势是伪装不得的,看起来这绝对不是做戏。
约翰在前面走,带领两兄弟奔着城内走去,西索想了想,决定暗中跟在后面。
在平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艾尼薇儿以鄙夷的语气,对施子云道:“真不明白,有话不好好说,非得掺杂不知所谓的比喻,什么羊群了,庄稼了,你不觉得多此一举么?再说你的比喻并不完全恰当。”
施子云摇晃着手指,微微一笑道:“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个高人说话么,总要有点不同,尤其是神子,怎么能平白直叙,当然,说得太过深奥也不行,否则百姓那懂呀,掌握其中的度,这绝对是学问。”
“好吧,我相信你的学问。”艾尼薇儿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会有结果,于是从另外一方面找茬:“我看过你关于约翰的剧本,对于抄袭宗教经典,虽然卑劣了些,但我并异议,不过你要抄袭,也得抄得像一些。”
施子云微眯着眼睛,争辩道:“这不叫抄袭,叫做借鉴,借鉴没有错。”
艾尼薇儿冷哼了一声:“你的借鉴只是施展一些小把戏,若是能完全借鉴,我才服气。”艾尼薇儿指着宗教典籍上的一段:“有本事你把这段借鉴下来。”
林德听着有趣,过来看了一眼,见到艾尼薇儿指的一段,心中暗暗为施子云捏一把汗。
普通的“神迹”很容易实现,比如说“约翰”身上一尘不染,不过是除尘术而已,挥挥手让那些打手视而不见,也就是简单的隐身术,治疗两兄弟的伤势,一个治疗卷轴足够了。在这个位面是难以理解的神迹,在林德等人眼中不过是小把戏。
但是艾尼薇儿指的这一段,却涉及到预言术,不是预言天气阴晴,而是预言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在魔法文明高度发达的文明中,预言术同样充满了谜团。
施子云略一沉吟,胸有成竹道:“就这段是么?简单,看我的。”
且说约翰进了城,首先奔向市中心的教堂。
这个城市的宗教领袖水平有限,否则也不会被西索辩得哑口言,教堂因为多年未能发挥作用,一片乌烟瘴气。卖菜的,卖锅碗瓢盆的,在教堂内放声吆喝,简直是一个集市,而在教堂的另外一角,地痞们围在一起,抽着劣质的烟草,大声嚷嚷着赌博。
约翰进来后,高声喊着:“我的殿是万民祷告的殿,却成了你们的贼窝。”约翰推翻了蔬菜摊,砸烂了赌台,于是众人羞愧,陆续逃出教堂。
当然,这些人能够羞愧而逃,这也是魔法应用的结果,一种小规模的群体恐惧术,否则的话一定会和约翰打起来,甚至是拼命,但看在西索的眼中,却又有些不同了,觉得约翰这个人很了不起,有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
约翰吩咐兄弟两人,打扫一片狼藉的教堂,他自己在教堂内走动,走到哪里,哪里的尘埃就散开,观者不称奇。西索连忙凑过来,对约翰毕恭毕敬道:“夫子,我愿意跟从您,收下我这个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