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天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韩泰成来到二楼的书房门前。
韩泰成抬起手敲了敲门,喊道:“叔公,是我,泰成。”
“进来吧。”房里响起一老者声音。
韩泰成推开门,向叶无天邀请道:“神医,请进吧。”
叶无天迈步走进书房。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书香气息,再放眼看去,整个书房里几乎堆满了书,看起来就跟仓库似的。就在这些书堆的中央,摆着一张书桌,桌前坐着一白发白须的老头,他手里捧着一本砖头一般厚,看似十分陈旧的古书,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韩泰成关上门,向叶无天介绍道:“神医,这位就是我叔公韩中山。”
“见过前辈。”叶无天礼貌的行礼问候。
韩中山头也不抬,随口说道:“随便坐吧。”
叶无天向四周一扫,大为汗颜,因为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椅子。
这时,韩泰成上前提醒道:“神医,在这些书上随意就座便是。”
叶无天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堆书坐了下来。
两人坐下后片刻,韩中山放下手里的书,抬头向叶无天打量了一圈,眼里闪过一丝讶色,旋即扭头向韩泰成问道:“这位就是你昨天说的神医吧?”
“是的叔公。”昨天韩泰成来这边借书的时候,曾向韩中山提及过叶无天。
韩中山又向叶无天看去,问道:“听泰成说你是学中医的?”
“正是。”叶无天回答道。
韩中山点头赞道:“据说这中医乃是极为深奥的学术,很多人终其一生也难有成就,而你年纪轻轻便有这么高的造诣,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多谢前辈夸奖。”叶无天谦虚道。
韩中山又问道:“昨天泰成过来借书的时候,说侑佳的病跟她体内的诅咒有关,可否请你详细解说一番。”
叶无天能够从韩中山这番话中听出一丝怀疑的味道,其实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眼下韩家大敌当前,而他又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韩家,并且涉及到诅咒方面的事,难免会叫韩家人心生警惕。
面对韩中山的质疑,叶无天从容回答道:“确切的说,韩小姐的病与她体内的诅咒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过若是能够解除她体内的诅咒,将她经脉疏通,这样对治疗以及往后的恢复会有很大的帮助。”
见两人仍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叶无天又进一步解释道:“韩小姐的病是由神经与肌肉接头处传递功能障碍所引起,要靠外力将传递功能恢复是十分困难的,而若是韩小姐能够进行修道,或许就可以靠自身的道力进行自我恢复。”
听叶无天这么一解释,韩中山心中的质疑倒是消除了一些,他点着头说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修道者有道力护体,一般是很少得病的,只可惜要解除这诅咒,并非如想像中这般简单啊。”韩中山说着又是一阵叹息,他潜心钻研数十年,可还是没能找到任何办法。
叶无天又说道:“中医的针灸之术讲究经脉和穴位,以我对人体经脉的了解,就算无法解开你们韩家的诅咒,要疏通韩小姐一人的经脉也未尝不可能。只是眼下我对韩小姐体内的诅咒了解甚少,所以也无从下手。”
“叔公,这次我请神医过来,也正想叫他替你治一治当年修练时受创的经脉。”韩泰成说道。
“我体内经脉受创严重,而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哪能这么容易治好。”韩中山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眼里仍然有着那么一丝期盼,纵是年数已高,他仍是期盼能够继续修练。
叶无天笑了笑,说道,“不管能不能治,我先替前辈把一把脉吧。”说着便起身走到书桌前。
韩中山伸出右手摆在桌上,叶无天抬指按在他的脉搏上,片刻诊断后,收回手说道:“前辈体内受创的经脉应该位于任脉上,从下脘穴到中脘穴这一段经脉。”
见对方这般简单一检查便准确道出了自己体内的受创经脉,韩中山即是惊诧,又是激动,“没错,正是这一段经脉,不知神医可有办法医治?”现在他也对叶无天的神医身份深信不疑了。
“中国有句俗话,世上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同样的,这世上没有治不了的病。不过前辈经脉已受创多年,如今创伤已经十分顽固,恐怕需要费点时间才能治愈。”叶无天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不过若是不动用元气,他还真没办法将韩中山体内受创的经脉恢复。而他现在这么说,也只是缓兵之计,等偷到祖符之后,他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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