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是个直来直往,雷厉风行的性子,如今正高兴着,迫切的想要上朝找陈耀天派来的信使了解情况。张让伺候他多年,深知其脾气,退出寝宫后,忙招来太监前往各处官员的府衙传旨,而自己直奔驿站而去。这张让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太监,失去宠幸,离开刘宏后将什么都不是,所以只要是刘宏吩咐下去的事,他皆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至于这劳烦自己亲自往驿站而去,说白了是为捞银子去的,陈耀天派来的信使刚到洛阳就到张让府上拜访,给了不少金银财宝,出手豪阔。此番亲自前去,必定又大有收获。想到此处,张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处,两腿更是加快步伐,直奔而去。
果然。当张让来到驿站,还未传旨旨,那信使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对夜明珠,有鸡蛋大小,塞到张让手上。
这东西可是稀罕货,是陈耀天从上谷抄家的那些家族中得来的,此次 信使前来,除了上报朝廷北方大捷外,还带了大量钱财珍宝,奉令稳定和何进张让的关系,结交权贵,请求升官。
张让看着手上散发出柔柔白光的夜明珠,暗道自己聪明,如若自己不来,这宝贝恐怕就要擦肩而过了吧!如此大个头的夜明珠,恐怕整个大汉都找不出几颗!
“哈哈……今个皇上听到陈太守在北疆创下如此功绩,甚是高兴啊!如今下旨上朝,等下你我一同进宫。你放心,陈太守拜托咱家的事情,咱家定会在殿上出言帮忙。”张让一张老脸犹如绽开的菊花般,不动声色的将夜明珠放进袖中,大笑着对信使说道。
“张大人您天天待在皇宫,伺候皇帝,大事小事皆得留意过手,乃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权势不在三公之下,由您这位大佛帮忙说话,这事基本稳妥。小人在此就替我家大人先行谢过了。”陈耀天本想让戏志才等几位中的一位前来洛阳的,奈何上谷事情颇多,人才缺失严重,他们皆抽不开空。这人名叫田畴,能被挑选叫来洛阳,口才交际也不一般,这一番夸奖下来,张让更是高兴的连嘴都合不拢。
“咱家就一太监而已,入宫几十年来一直勤勤垦垦,承蒙皇上恩宠,才当上十常侍的位置。要说这天下啊,还是皇帝的天下,他想让谁享受荣华富贵,谁就能享受红花富贵,我们这帮宦官只是皇帝的影子,哪有什么权势。”骄纵会让人不喜。张让虽很享受捧着的感觉,言语上还是带着谦虚。
“我们边走边说,皇上还在大殿等着呢,我们做臣子的不能让他久等不是?”张让再度说道。
皇帝刘宏坐在朝堂之上,容光焕发。下方臣子也已陆陆续续的到齐。
    “上谷信使怎么还没到?”
    赵忠等宦官无语的看着灵帝,短短一刻钟灵帝问了不下数十遍,但灵帝是他主子,便是如何不耐,也要轻声细语的回答。
    正此时,殿外传来太监呼喝声。
    “张常侍,连同上谷信使田畴,请求觐见。”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