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阳城外十几里,有一大山谷,平常鲜有人踏足,很是隐秘。各大家族族长暗中带来的私兵皆聚集在这里。细细一看,人数还不少,有两千多人。他们知道今晚会有任务,皆未睡下,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兵器扔在一旁,悠闲自在,不时讲些荤段子打发时间,等候城里传来命令。忽然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来,私兵停止交谈,起身做好战斗准备。
“我是沮阳王家的王天,里面可是各大家族的兄弟?”谷外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
“不错,不知王兄弟前来有何事?”
“我奉各大家主之令,前来接应兄弟们进城,一起清除陈耀天势力。”
私兵不疑有他,在各自统领的带领下出了山谷。自称王天的男子看着他们出谷,嘴角诡异一笑,带领五百自家人马在前,引他们往城池方向而去。行至一处崖道时,后面传来一声大吼,许多黑甲步兵从黑暗中跳出,在一个身材魁梧,手使大刀的将领带领下,将私兵后路截断。刚才自称王天的那人听闻后面声响,立马吩咐带来的五百乔装成私兵的士卒手绑黄带,调转步伐,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共同攻击私兵。
“你们是何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将我们骗来,攻击我等?”
“我乃上谷太守陈耀天大人手下大将鞠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反上做乱。”
“兄弟们,随我杀出去!”各大家族私兵统领知道事情败露,忙指挥私兵拼死抵抗,意欲突围。鞠义带领的这支队伍是跟随陈耀天来上谷的年轻难民组成的,见过鲜血,装备精良,经过两个月训练,体格强壮。而私兵这边,只有统领身着盔甲,其余皆身穿布衣,兵器斑杂。如今招到埋伏,更是人心惶惶,乱成一团。
鞠义犹如杀神一般,冲入敌阵,一连斩杀三个私兵统领,让四周本就混乱的私兵胆寒欲裂,惊恐不已。
鞠义作为一个武将,被陈耀天留在沮阳守家,不能像其他几将一般与乌桓在战场上厮杀,最近总是闷闷不乐。如今得以发泄出来,怒吼连连,气势高昂,杀起人来格外卖力。被他杀死的私兵皆惨不忍睹,不多时,身上就沾满了鲜血。
“哈哈……爽快,兄弟们,随我杀啊!”鞠义带领士卒在敌阵中杀了个对穿后,调转步伐,大吼一声,继续冲进阵中。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一些私兵被鞠义杀得心颤,丢下武器,双手高举。鞠义就如没听到般,丝毫不曾停顿,继续带领士卒冲杀,手起刀落,将前面一名扔下武器的私兵劈成两半。
“敌人如此凶残,投降是死。兄弟们,抓紧你们手中的兵器,随我共同突围,搏取一线生机。”鞠义此举,激起了私兵的奋力反抗。哀兵必胜,他们在统领的带领下,眼露凶光,步伐坚挺,已无刚才的畏缩样。
私兵犹如打了兴奋剂一般,怒吼连连,以命搏命,让士卒产生了压力。陈耀天手中,除去亲卫队,当属这支队伍最强。私兵气势大变,在不利的情况下他们十人一队,结成许多个小阵,相互配合,倒也没出现多大的伤亡。虽自保有余,但不能一举歼灭那些家族私兵矣。私兵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厮杀,终于打开一个缺口,溃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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