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身穿儒服,颇具威严的男子骑马在前,身后半马距离跟随着三个男子,这三人或儒雅或魁梧,还有一人长相丑陋。再看后面,几千人马声势浩荡。其中有装备精良的士卒,有手拿武器穿着破烂的民兵,怪异的是里面还夹杂着许多老人妇孺及小孩。这正是陈耀天一行人。经过三个月的跋涉,此时已经到达了上谷境内。
看着远处一座城池,戏志才出声道:“主公,前面就是雊暓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赶路,我们进城休息一晚吧,同时也可以视察一下这里的民情,看看当地官员是否称职。”陈耀天正有此意,点了点头。吩咐文丑就地扎营,加强巡逻后。和戏志才叫颜良带领二十亲卫跟随进城而去。
陈耀天一行人从城门口一路走来,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此时已近年关,到处张灯结彩,摊贩的叫卖声和买家的还价声彼此起伏,不时有小孩在人群中穿梭嬉戏。看着眼前的景象,陈耀天这几个月来的劳累烦闷一扫而光,暗自点头,微笑不已。
“志才,我等从颍川一路行来,四处皆残破不堪,难民随见,进幽州后更甚。这雊瞀城热闹非凡,相比其他城池好了太多。看来这里的官员颇有才能,管理有方,造福了这里的百姓啊。”陈耀天看着百姓穿梭买卖,很是满意。
“主公,事有蹊跷,下此定论为时过早。人常言北方苦寒,百姓艰苦,这并非空穴来风。我观这里百姓穿着破烂,面目呆板,就如行尸走肉般,面貌比起其他地方的百姓都有不如。主公再看,他们见到我等皆畏畏缩缩,不敢靠近,更有甚者弯道而行。这多半是饱受当地恶官劣绅欺压,只要看到衣着光鲜之人,造成了本能反应。”戏志才看着周围百姓,分析起开。
“志才说的有理,这里百姓既然艰苦更甚,连饭都吃不饱,为何皆上街采购?”陈耀天被戏志才反驳,并无恼羞,反而提出心中的疑问。
“主公,此时已近年关,就算百姓再穷,也会采购一些东西回家过年。”
陈耀天一拍脑袋,暗道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陈耀天已然没了刚才的高兴,默默的再度前行。不知何时,远处一公子哥打扮的人从远处行来,身后几个小厮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街上行人见到此人皆退到路边,唯恐避之不及,原本拥挤的街道开阔起来。陈耀天一行人站在路中央,丝毫没有让路的打算,顿时醒目起来。公子哥后面的小厮见前面还有人敢不给自家主子让路,上前尖着嗓子嚷嚷道:“大胆,见了我家公子还不让道,想死不成。”一副十足的狗腿子模样。
“这是谁家的狗,随便出来乱咬人。你家主人没教你不能到处乱吠吗?”陈耀天本就心情沉重,如今有人如此说话,大怒,不禁恶言相向。
小厮跟着主子飞扬跋扈惯了,何人不给几分面子。自家主子可是有强硬的后台,在这一亩三分地谁不让着点,没想到眼前这人说话这么横。
“乘我家公子没彻底生气之前给我滚远点,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此时陈耀天正在气头上,见对方叽歪,还出言不逊,一拳打了过去,把小厮打的门牙打飞几颗。这还是没尽全力的缘故。陈耀天最近刻苦练习武艺,并没荒废典韦教给他的家传功法,力量上有很大的增长,如若全力,这一拳非得把对方打打晕打死不可。公子哥见自家奴才受了欺负,气哼哼的来到陈耀天身旁,指着他鼻子恶狠狠的道:“阁下好风光啊,连我的人你也敢打,你知道我是谁吗?”可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他这个主人还在面前呢。
“乘我没彻底生气前给我滚的远远的,不然我打断你的腿。”陈耀天很是不耐,打开指着鼻子的手,借用小厮的原话一字不差的奉还给了公子哥。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二世祖,仗着父辈的余荫横行霸道,别的本事没有,惹祸的本事倒是一流,彻头彻尾的一草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