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琦所问戏志才不由的眼中精光一闪,不过片刻就隐藏了起來,对着刘琦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高见啊?不过也是凡夫俗子一个,比不得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人们。”
“非也,非也,虽然跟明德先生接触的时间不算很多,就子聪看來,明德先生比那些居于庙堂之上的尸位素餐之人可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刘琦说到那些所谓朝堂之上的大人们沒有丝毫的尊敬,反而有着丝丝的鄙视之意,尤其是“尸位素餐”这四个字,将那些高居其位而不想着谋其政的人來说实在是太贴切了,让戏志才和郭嘉都不由的惊讶了,而一旁的陈宫却是好像是对于刘琦这种突然说出一句惊世之语免疫了,沒有丝毫惊讶之色。
“多谢刘公子夸奖,不过听刘公子的意思似乎对于那朝堂之上的达人们有着诸多不满哪?”戏志才对着刘琦问道,此时郭嘉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起來。
“先生不必试探我,想必先生此时对于那朝堂之上之人相必也有着诸多不满吧?”刘琦沒有接戏志才的话,而是一句反问回了过去。
戏志才脸色不由一变,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看來刘公子也是个聪明人,若是再不承认就是在下矫情了,我承认,确实是这样。”
“那不知道先生对于如今这天下局势如何看待呢?”刘琦向着戏志才问道。
“既然刘公子问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浅薄之言还请刘公子和在座的诸位若是同意就赞同一二,若是不同意的话那就一笑置之吧!”戏志才见刘琦一副今天一定要问出自己的想法的架势,只能同意了。
“明德先生请讲!”刘琦向戏志才施了一礼示意戏志才可以开始了。
“讲那天下大势势必需要讲那朝堂之上,所以吾先说一下现在朝堂之情形。如今之天下早已不复当年文、景之天下了,先不说其它,就当朝圣上來说,文、景、之时,哪朝不是兢兢业业,而现在圣上整日不思怎样重现当年文景之光,而是每日沉浸在酒色之中,怎的不让人感到失望?
若说文不及文、景那武又及得了武帝之时吗?武帝在世之时,创下惊世之伟业,击得匈奴莫不亡命逃窜,天下诸夷莫不俯首称臣,率土之下莫非王土,而当今圣上不要说是攻打外夷了,就连自己都沒法自保,边境经常受外夷之欺侮,哪里还有当年那‘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气势?”说到这里,戏志才不禁顿了顿,只见此时的戏志才满面赤红,显然是情到深处义愤填膺所致。
“看來戏志才也是一个愤青啊。”刘琦心中不由的暗暗想道。
“子聪能够听得出來,明德先生所言当是发自肺腑的真挚之言,是为了大汉江山的诚挚之言。”刘琦真诚的说道。
见到刘琦真诚的眼神,戏志才不由的朝着刘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刚明德所言,可以说是有些偏激的,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不过话又说回來,如今的局势也并不能全部归罪于当今陛下,其实最大责任当应该是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人,吾将他们分为三类人。
其一乃是宦官。自从陛下少理朝政以來,宦官起到了很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身为陛下近侍,不是劝谏陛下反而却是恶意纵容陛下,结党营私,蒙骗当今圣上,收受贿赂从而卖官鬻爵,实在是罪大恶极!
其二乃是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一批外戚。何进何人?不过一卖肉之屠夫耳!他何德何能能够坐上那大将军一职的位置上?还不是靠宫中的何皇后吗?何屠夫不仅沒有因此忠心报答皇上的恩赐,反而变本加厉的蒙蔽皇上,谁都知道皇上喜欢的是皇子协,但何进却为了一己之私,结党营私暗中忤逆陛下之想法,实为不忠不孝。
第三乃是朝中的所谓清流。遭遇了早先李膺等人的‘党锢之祸’,朝堂之上的清流之势力相对于宦官和大将军何进來说还是比较薄弱的,不过他们自称清流,依我看他们实为浊流!身为人臣,不思劝谏圣上,以规范圣上让圣上加以改正,却是以清流之名结党营私,实则虚伪至极!”
“简直是一派胡言!戏明德,你可知你这是在妄议朝政?今日之言若是传出去定然会定你一个‘君无父’的重罪,是要杀头的!”一声厉喝传來,不由的打断了戏志才的话语,让原本听得深表赞同的刘琦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众人循声望去,原本空荡的门口已经站了有数人,为首乃是一个中年男子模样,一脸愤怒的看着戏志才,显然刚刚的厉声大喝正是从此人口中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