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突然开始担心起来。凰儿是一个人住的,而且好像又不会点武功,如果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要杀了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真烦!”凰儿嘟起嘴,一副不满,“为什么这么倒霉?”
“怎么你不怕吗?”卿枳调侃地看着她。
凰儿耸肩:“我为什么要怕啊?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你卿枳顶着吗?”
“是是是,我顶着。”卿枳点头,一副“你是大姐”的那种唯唯诺诺的表情。
“哈哈哈......”凰儿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永远不要去考虑什么时候会死。该来的不管你怎么躲避都会来。太过担心和焦虑,最后杀死自己的,只会是自己。”
她对于生死竟然抱的是这样坦然的态度,难怪这样乐观。卿枳突然觉得之前自己是太不洒脱了。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把保护凰儿视为己任了。
“凰儿,”卿枳试探着开口,“你要不就搬到王府里来吧,这样你也可以有个照应,我也能保护你。”
凰儿先是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低头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卿枳以为她又要像上次拒绝留下吃饭一样回绝自己,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凰儿有些小的声音传进耳朵:“好吧。”
“真的啊?!”卿枳喜形于色,“那你要回去收拾收拾,我明天就来帮你搬。”
“怎么快啊!”凰儿显然一点准备都没有,“王爷会答应吗?”
“那臭小子不会不答应的。”卿枳想到之前宋前梓璃调侃他的场面就不禁要笑出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嘛!
凰儿腼腆地笑笑:“那好。”
“嗯,吃饭吧。”卿枳一高兴,给她夹了好多菜。
“凰儿姐,”店小二跑过来,“今天你去替一下场子好不好?”
凰儿回头看着他:“怎么了?圆圆又罢场不演了?”
店小二十分无奈地点头:“是啊,她老是这样,把老板都弄得没有办法。今天好好你在这里!”
凰儿回头看了卿枳一眼。卿枳对她笑笑,挥挥手:“去吧。”
凰儿点了点头,去了后面化妆。
卿枳记忆中,二十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坐着喝酒,而那个叫做沈楹一的女人在台上抚琴;而他那支玉笛,也早已被封存在了一个装满记忆的箱子中。
淡雅的音乐渐响,嘈杂的大厅也安静下来。凰儿一身红纱装出场,水袖随着手臂扬动而轻轻飘动;脸上带着淡雅的笑;眼波盈盈;莲步轻移;舞姿曼妙。
刚开始音乐舒缓,凰儿的身体也像一只悠闲的游鱼一样赏心悦目;而随着渐强的音乐和渐响渐密的鼓点,凰儿的舞蹈又变得柔而有力。卿枳看得入了迷,心跳也随之变得飞快。
当整首曲子的**过了后,他沉重地舒了一口气。在场的人也都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他感叹了一句:“这是近四十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