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宋前梓璃总算是掌握了一些小小的蛊术,也会使唤上一两只他养的蛊虫了。官采樾真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学习武器和其它武功那么快的人,学蛊术会这么难。
兴许他练的东西都太过阳刚,而这本来就是偏阴柔。宋前梓璃估计是永远都学不会蛊毒术了。不过也好,免得他学得太杂而走火入魔,或多或少对蛊毒之术有些了解,也不至于以后无从应对。
怎么会想到他以后无法应对呢?不是还有自己吗?官采樾摇摇头,窗外正下着小雨。她望着窗外出神。
今天卿枳叫上宋前梓璃一起回山上,山顶已经下起小雪。他们二人上山时,肩头都已经披上了一层不算薄的积雪。宋前梓璃穿得不多,冷得打战。
倒是卿枳在一边乐了:“看看,你这就是没有经验,怎么说也要考虑考虑天气变化的情况吧!”
“师傅您在这山上呆了多久啊!这四时变化早已了然于胸,您要是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您还在这落井下石。”现在宋前梓璃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卿枳认为这都是官采樾的功劳,以前那冷冷的样子像什么话?
“凡事都要亲自经历过才会印象深刻。要是哪跤不是自己摔,哪里会记得痛?”卿枳白了他一眼,“都要靠自己。现在我在这,你还有一个埋怨的对象,要是你一个人,你去怪谁?”
“知道了,师傅!”宋前梓璃又被上了一课,恭敬地向他行礼。
“屋里还有御寒的衣服,去找一件来穿上吧。”
宋前梓璃加上衣服出来之后,便看见卿枳一个人站在那方小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宋前梓璃从未见他在那矮冢前这样站过,喉头一紧,有种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
“师傅,”宋前梓璃走到他身边,打断了他的思绪,“今日上山,是准备干什么?”
卿枳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用下巴指了指那方小冢。
“难不成…”宋前梓璃估摸着自己的预想要成真了,“师傅,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卿枳从来不会妄说自己无法确定的事,他暂时决定隐瞒那件事:“总有一日会派上用场的,老夫先将它带下山去,以后上来的机会估摸着也不会多了。”
宋前梓璃轻轻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嗯,这样也好。”
云义剑在土里埋了二十年,竟丝毫没有锈迹。宋前梓璃一眼便看出这剑是有多么宝贵,应是天下极为难寻的混金玄铁打造而成。最难得的,是它依旧焕发的光彩,在小雪的烘托下,阵阵寒气逼人。
卿枳尝试性地舞了几下,轻轻一挥,剑风便极为强盛,发出声声剑哨。这让宋前梓璃大开眼界,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般上等的好剑!
卿枳取过帕子,仔细地擦拭这柄宝剑,神情专注。宋前梓璃坐在他的身边。
“师傅,樾儿她把你和她师傅的事情都说了。”
“你不是知道吗?”卿枳记得他以前在教宋前梓璃的时候有给他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