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启粉唇,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孤独气息。
“宋前梓璃,我也是女人!”
他只觉得窒息,她的眼神,让人永生难忘,像是在寂静而恐惧的日子里挣扎了许久,好容易见到光明却又重重跌到谷底的失落。
这是他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的东西。
她拂袖,转身便走,未曾回头。
他只是呆在原地,旁人不知道,他的胸口闷得发疼。
他这几天,究竟是用这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妃子的?他只记得他把她当野草,不屑一顾,冷眼相对,人前做戏,人后如冰。
他被映照得清晰的脸上闪过一丝光亮。
只见他眼中的墨色顿时凝成冰刺,只消一眨眼,身形便不在原地。他向着采樾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这厢官采樾正惆怅地往回走,手里还摆弄着两枝桃花,嘴上喃喃自语地再次把宋前梓璃的亲戚问候了个遍,心里也还暗骂丫的,这小子怎地真不追来?
然后,倏地停下脚步。——
这里是锦官城的外城,树多,人少。而此刻,她对面站着十来个穿着夜行服的彪形大汉,使剑的,使刀的,抡锤的,玩长矛的,几乎都全了。左边的树上,几只银箭正对着她,右边也早设下埋伏。那大刀明晃晃地闪着自己的眼睛,仿佛在炫耀自己待会便会架上她的脖子。
今儿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几……几位大侠,敢问……小女子打搅了你们吗?对不起,我……我马上离开。”颤颤巍巍的说完回头便跑,奈何被瞬间包围过来的汉子挡住了去路。
丫的!她命运怎地就这么多舛?这才刚成亲一天呢,就碰上两次,真是,这次要再是宋前梓璃派的,她发誓立马回去把他毒到四肢浮肿,眼瞎耳聋,嘴哑……还有……不举。
大汉们看着已然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官采樾,几个交换了一下眼神,——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
“姑娘,扰是扰了,不过,爷几个,正是要你这番自个儿送命。”
呸,明明就是你们设伏!
说完,那几个人便举着刀剑向她砍过去。官采樾一面躲闪,一面进攻。虽则她习毒,但也不代表不会点武。一柄袖里剑,已然练得炉火纯青。如此只是试探凭她耗了八成的内息能否将这十余众,还有树上伺机而动的,全部打趴下。
结果自然是——不可能!
难道真的要用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