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采樾在宫女的引导下,来到皇宫的后花园,溪水潺潺,亭台轩榭。
百花争妍,皇帝一人在碧湖中心一处方亭背手伫立,一身皇袍,尤为耀眼。
浑然天成的肃穆气息,使远在湖泊边缘的官采樾也禁不住一颤。
引路的宫女悄然退出,偌大的后花园中只留下她和皇帝两人。
她从木廊上走过去,短短的路程却让她走得格外长远,对着皇帝行了一跪拜中礼:“主上。”
皇帝转过头来,脸色甚为冰冷:“今日只你我在此,平身罢,你我也不必似以往那般嬉笑打闹。”
“是,主上。” 官采樾站起身来,不敢直视她的“皇帝叔父”。
“你可知晓我召你进宫,所为何事么?” 皇帝背着手看着她,眼睛透出鹰一般的精光。
“自是知道的。” 官采樾垂垂眼眸,复又抬起头,“主上,真的要将樾儿许配给那西南连王么?”
“也不全是。” 听闻这句话后,官采樾神色一喜,。
皇帝又淡淡道,“你要嫁的乃是西南世子,我要你掌握西南的所有情报后,杀了他。”
官采樾神情又黯了下去,甚至比刚刚还难看许多。
“主上,你知道樾儿不愿杀人,又为何……”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幽兰!”皇帝的声音高了几度,听着格外吓人。
官采樾身子猛地一颤:“是。”
“你既知道我是你的主上,那么你理应做什么?”他的眉毛微扬,采樾有种行将窒息的压迫感。
“执行主上的命令,不可多言,不可置疑,无条件服从。”她颤抖着道出来。
“很好,你并未忘记自己的职责。”他眉头一舒,又想着将才似乎是威严了些,“幽兰,自己多加小心,我期待你带回的结果。”
然后皇帝拍拍她的肩:“退下吧。”
“是,主上圣安。 幽兰告退。”
出了后花园,官采樾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手抚上腿时,才发现腿一直在颤抖着。
——伴君如伴虎,这话真真不假。
官采樾在之前昏迷了两个月之久,五日前才刚刚苏醒过来的。
官家乃是皇亲国戚,官立赫是朝中重臣,当今皇后官清濯之兄长。
国都晋旸城的百姓皆知晓这一庞大的族系,而今官家三小姐竟遭暗杀,虽未遂,却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地传了二月有余。
当今圣上能将这炎朝治理的如此繁荣,定不是那昏庸之君。若是只因皇后一人让整个官家都荣华富贵,那是断断不能的。
而官家能够如此尊贵的另一方面,则是官立赫的功劳——两次政治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