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铸哲!只要我一日不死,终有一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伤痛,我要你十倍、百倍、千倍偿还!”许久后,血厉一字一顿,声嘶力竭地厉声怒喝。
“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烈以灵魂意识询问。
镇魂珠内,血厉处在雷霆电光的包裹下,又被一股温和光波罩住,狰狞可怖的那张脸,渐渐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你解开了对我的灵魂封印,让我能自由从珠子内进出。我以为这是好事,没料到这趟变成了坏事,我这半个灵魂,因为和本体魂魄有着微妙的联系,所以在我另外半个灵魂,被炼化焚灭的时候,这半个灵魂同样感同身受,遭受着最痛苦的折磨!”血厉回应道。
“具体点?”秦烈神情肃然。
“我跟随那些炼器师去了天裂大陆,想帮你问明白你爷爷秦山的踪迹,我一直来到天器宗附近,我准备擒拿住一个人,仔细去逼问。”血厉精神萎靡不振,以微弱的灵魂念头进行解释,“就在刚刚,我发现我上当了,那几个炼器师竟然一直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故意将我引入绝地。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师弟姜铸哲,我被他和那些炼器师联手击杀,我……已经死了。”
这番话讯息传递出来,血厉的灵魂平静下来,可他的眼睛,却闪烁着仇恨至极的血光。
他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从灵纹柱内遁离出来,长途跋涉重返暴乱之地,欲要找当年仇人报复。
没料到,当他再次见到仇人之时,竟又一次被灭杀。
这次,就连他的另外半个灵魂,都被生生炼化!
“能具体说说吗?”秦烈愕然。
血厉沉默着,一边在回忆过去,一边在慢慢恢复。
他状态奇差,那团灵魂残影不断动荡着,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姜铸哲!你绝对想不到,我还有半个灵魂,我还有机会!”血厉突然怒啸。
“你冷静一下!”秦烈沉喝。
血厉突遭大难,只剩下这半个灵魂缩在镇魂珠,可就是这半个灵魂,也在剧烈摇荡着,如即将崩溃一般。
“和我说说你的经历吧。”秦烈循循善诱,“事到如今,你的本体另外半个灵魂全部被灭杀,短时间内你很难报仇。你在我这儿,这些年来也帮我不少,兴许,我以后能帮到你,但我必须要知道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血厉疯狂叫嚣了一阵子,渐渐冷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终于认命,慢慢说出他的情况。
“在一千三百年前,我和姜铸哲都是天灭大陆血煞宗的人,我和姜铸哲的师傅,就是血煞宗当时的宗主沐云武。我师傅沐云武还有一个独女,她叫沫灵夜,也是我们的小师妹,我和姜铸哲都非常喜爱她,小师妹对我们俩,也都有情……”
“师傅看出我和姜铸哲都喜爱小师妹,而小师妹自己又拿捏不定,为了避免将来出现麻烦,就让我和姜铸哲比斗一场,来决定谁娶小师妹。结果,是我胜了,我和小师妹成了亲,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也从师傅手中,接过血煞宗的宗主之位,一时风头无两。”
“可姜铸哲并没有放弃,因为我不但迎娶了小师妹,还成为了血煞宗的新宗主,他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姜铸哲为了胜我,他走向了邪路,和那游宏志一样,他以吸食鲜血为生,将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悄悄吸食血煞宗门人精血,以残害同门为手段,短时间实力暴涨。”
“血煞宗的门人,接连被吸食鲜血而死,导致宗门人心惶惶,师傅也在亲自彻查此事。而我,身为新宗主,自然也是在全力调查,结果,就在调查此事的途中,我被姜铸哲和他在天器宗的朋友暗算,被他封禁在十二根灵纹柱内。”
“他先吸食了几个门人鲜血,将那些混杂精血强行注入我体内,泼洒我全身,造成是我做的假象,令我瞬间成为宗门的罪人,也成为师傅眼中的败类。”
“我被他封禁在灵纹柱整整一千多年!”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直在调查,却始终无果。我也在悄悄找姜铸哲的下落,也是一直没有消息,我并知道,他原来早已注意到我。”
“这次,我被引入他早先布置的绝地,被他活生生炼化了半个灵魂!”
“如今,另外那半个我,算是彻底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