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出阵的是和。
“果然,又排出了我方预料之外的阵容……”当看到对方上场的队员时,身在观战空间中的佐佐木铭暗道了一声糟,并在心中念道,“此前三轮,废柴联盟的三场中坚战……都是由鸿鹄本人出战,其中两次搭档曌影王、一次搭档倦梦还……而今天,他不但在第一轮派出了废柴叔来反狙击我,还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将畀老师这个隐藏的最强王牌拉到了中坚战的双打位上,再让原本只会打单的天马行空来抱畀老师的大腿……”
念及此处,佐佐木铭不由得轻叹一声:“唉……赛前推测这场对面至少会派出一个远程或召唤专精的……即本体体术较差的队员来,所以我们这边才用侦查专精的今川来辅助最强的织田出阵,务求用突击战术直接干掉对手一人……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派出了这种组合,那么我们的原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可恶……智将鸿鹄,你好深的算计……”
佐佐木铭的这些想法,虽然从他的角度来看十分合乎逻辑,但实际上……他无疑已经成为了畀老师这一“战略性心理打击兵器”的牺牲品。
与此同时,战场之上。
“切……鸿鹄那小子,居然把自己排到后三场去了吗……”今川义看到对方的阵容时,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他本来想在这场2V2中亲手报S2时的一箭之仇,可没想到对方却派出了两个从未和他交过手的人,而且……其中之一还是传说中的畀老师。
“我说……现在是去纠结那种私人恩怨的时候吗?”听到队友的念叨,织田爱即刻接了句话。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视线始终都直视着前方,盯着屏障对面的某个男人……
“呃……”今川义还从未见织田爱用这么凝重的、如临大敌的神色和语气讲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别发呆了,赶紧把注意力放到敌人身上,战斗……早已经开始了。”织田爱说这第二句话时,依然没有转头;不仅如此,目不转睛的她,在这屏障尚未消失的时刻,竟已提前摆出了一个防守的架势。
今川义闻言,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随即便转过头去,几乎不假思索的……看向了畀老师。
仅是和对方目光一触,今川义就浑身一个激灵。
此时,畀老师以一个双脚微分、双手在胸前交叉的姿势站立着;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肃杀的目光、无言的气势,却仿佛可以穿透屏障般,使人不寒而栗、压力倍增。
“怎……怎么回事……”两秒后,今川义压低了声音,用接近腹语的方式歪着嘴问织田,“那个架势……难道不是破绽百出吗?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和体势的律动……但他的眼神却是一副‘随时可以取你们性命’的样……”
“别说傻话了!”还没等今川把话说完,已是满头冷汗的织田爱便低喝着打断道,“以你的水准当然看不出来了……至少也得是掌握了‘脱力’的人才能明白,他那个貌似‘破绽百出’的架势,实际上是在向我们传达——‘像脱力这种雕虫小技,我用任何姿势都可以发动’的意思;换言之……在他所处的那个境界,早已不拘泥于‘架势’这种流于表面的东西,那些在我们看来需要全神贯注使出的高超技巧,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些杂耍罢了……”
“什……什么……”今川义听罢,冷汗也下来了,“他竟然……已经强到了那种地步吗……真是可怕的男人。”他一边说着,一边也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而此时此刻,屏障对面的畀老师,其内心读白却是——
“不妙啊……超级不妙啊!由于太过紧张,身体僵硬得都不能动了……明明是想露出轻松一点的表情,结果不由自主地就摆出了一张便秘脸……这样下去会被秒杀的吧……对手八成已经盯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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