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复杂的游戏,但它涉及到了记忆、推理、计算和运气等诸多因素,玩起来……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此,当主办者说出“猜数字”这三个字后,底下的人也都各自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而他们的反应,自然也都在主办者的意料之中……
主办者并没有停顿太久,便接着说道:“当然了,不可能是普通的猜数字,因为那太容易了……无论是采用标准规则(四数位、十数码、不含重复数字)。还是rmind规则(四数位、六数码、含重复数字),只要掌握了正确的解法,七次左右就一定能猜出来。运气好的五次以内就行……”他顿了顿,“所以……我稍稍提高了难度。改为了——六数位、十数码、含重复数字。”
他么这一说,楼下很多人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有趣的是……头疼的并不是那些数学不好的人,而是数学极好的人。
正如主办者所说,猜数字的标准规则和rmind规则都是有解法的,即使是不知道解法的人,只要有着足够的推理能力、加上一点点运气,也完全可以在十次以内将答案猜出来(封不觉就属于这种情况,他可以在八次以内完成)。
而普通人的话。即使是推理能力比较差的……二十次之内基本也猜出来了。
然而,假如将猜数字的位数增加到六位,且加入“可重复”的前提,那么……其难度便将呈几何倍数地增涨……
“好了,我也不想多耽误各位的时间……”
主办者说这句话时,一大群西装墨镜男又从一楼主厅的各个入口处涌了进来;这一回,进来的足有上百人,且每一个都推着一辆比较小巧的推车。
这种推车和此前装着钞票山的那种不同,其顶部的长和宽大概只有100*50厘米,放不了太多东西。不过这推车的高度倒是相当高,大概在一米二左右。
“诸位现在看到的,就是供你们‘对决’的桌面。”主办者一边说着。西装男们一边将推车推到了主厅各处、固定并摆好,“你们的对决,将在工作人员的公证下进行,他们会负责记录和落实你们的对决结果,并对作弊的行为进行监督。”
“慢着!”这时,一楼有个戴着狸猫面具、身材略显臃肿的女人高声对主办者道,“如果不懂‘猜数字’的规则怎么办?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呵……”主办者当时就笑了,“呵呵……哈哈哈哈……”他的笑声中透出的尽是鄙夷。
“怎么?难道不会这种游戏很奇怪吗?”那个女人有些恼火了,她又高声质问了一句。
“呵呵……抱歉。我想你误会了。”主办者笑道,“我笑的不是你的前半句话。而是后半句……”他摇了摇头,“公平?公平……公平!哈哈哈哈哈哈……”
他用三种不同的语气。将那两个字反复地重复着,随即又一次大笑起来。
这一刻,会场中的不少人也笑了——有冷笑、有嘲笑、也有苦笑……
在那些笑声中,那个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最终……她黯然地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虽然主办者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已传达给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okok……我接着讲吧。”主办者笑了一阵后,总算是停了下来,接道,“关于有客人可能不懂‘猜数字’游戏规则这件事,我的确也考虑到了,所以……”他扬起一臂,朝那些西装男示意了一下,“在每一个‘桌面’上,除了游戏必备的纸和笔以外,我还打印了两份图文并茂的‘猜数字’详细规则;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规则的的人,都可以拿起来看看,再次确认一下。”
话至此处,主办者又停顿了几秒,随后再道:“对于那些细则,我就不一一讲解了,但有几条比较关键的规则,我觉得还是由我亲口告知大家比较好……”他清了清嗓子,接道,“嗯哼……其一,每一个人,至少得和四名不同的对手各进行一次猜数字对决。当然了,因筹码耗尽而无法对决者可以例外。
“其二,在对决中,‘叫注一方’每次所叫的金额,都不得少于自己借款总数的1%,若是在对决过程中,某一方在自己叫注的回合已没有筹码再叫,便视为失败。但若是在对方叫注回合,因资金不够无法再跟,那还可以用当前所有的金额和对方完成眼前的一轮。
“其三,为了避免有人刻意回避对决的情况,所有游戏者在‘最初的两次’受到别人的‘挑战’时,无论对手是谁,都必须接受。只有已经进行过两场对决的人,才可以拒绝别人的挑战。
“其四,到本场游戏结束,即午夜十二点时……除了拥有最多筹码的六十四人,其他人无论是身无分文也好、还剩下个几万、乃至几十万也罢,全都将被视为失败者。”
他说完这四条时,两名特备高大的西装墨镜男抬着一把看上去就死贵死贵的沙发椅,来到了他的身后。
主办者侧过头朝后瞥了眼,随即点点头,然后那两条大汉就把沙发椅给放下了。
“嗯……暂时就说那么多吧,其他的详情你们自己读吧。”
主办者说着,便悠然地坐了下来。
他将后背靠向椅背,将双手分搁到两个扶手上,还用一个优雅得堪称风骚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
不多时,他身边那两名西装墨镜大汉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看着像是钻石打造的小圆桌(如果真是的话,没准儿比今天的八件奖品还贵),桌上放了几盘儿瓜果零食,松露(没错,这不是乱入,他用上好的松露配着另外那几种零食吃)凤爪。
瞅他那德行,简直就像是在用教科书般的方式表演什么叫做“坐看好戏”。
“少爷,您要的红酒煮甜面酱配山葵(就是wasabi)……”待主办者坐定后,两名西装墨镜大汉中的一人又去拿了了一杯看颜色就不太妙的饮料,放在托盘上,递到了前者的面前,“厨师长说了,这是用八二年的拉菲、老干爹的精致酱、还有日本的……”
“伞呢?”主办者没让对方把话说完,而是用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打断了对方。
“诶?”大汉愣了一下,“伞……伞?”看来他没明白“少爷”这个问题的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主办者耸耸肩,“弄好之后,装进高脚杯里,插上小伞再拿上来。”
“属……属下明白了!”大汉面对这无厘头的要求,竟是很认真地回道,“我这就去倒掉,让他们重头再做!”
“唉~算了算了。”主办者叫住了大汉,接过了那杯奇葩饮料,拿在手中……然后,用一种怅然的语气念道,“遗憾,有时也是一种美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