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
“再说了……”
“再说了……”
“我……未必会输!”
“对,只要赢了就好……”
“赢了的话不但能还清负债,还有富余。”
“足足有八个名额呢。”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连前八都进不去?”
…………
在主办者发言的过程中,客人们的内心也都在挣扎着,权衡着两种选择的利弊……
而在“我能赢”,和“接受保护也是可以翻身的”这双重的侥幸加错觉之下,大部分人都倾向了第二种选择。
“好了……我想。各位对这两种失败后的出路也都了解了。”主办者并没有让他们思考太久,他开口道,“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来逐一回答各种具体到‘事’的细节……”
他说这句话时,特意朝封不觉那边看了一眼。就算戴着面具,觉哥也察觉到了这道视线,并报以了冷笑。
“总之,选择权在你们手上。我可不会逼你们来接受我的‘保护’,失败后想下船的,请自便。”主办者耸肩道,“不过……在我宣布游戏的规则之前,各位必须先做出选择。”
他话音未落,一楼的几个入口便陆续被打开。一些西装墨镜男推着手推车,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那些推车上放的东西都是一致的——笔、合同、现金。
“诸位,我接下来的话只说一遍,所以请听清楚了。”主办者说这话时,西装男们已轻车熟路地将推车推到了几个指定的位置、分别站定,“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游戏不止一个,且每一个都是需要用到‘筹码’的。而这筹码,由我来‘借’给你们。”
此时,人群的注意力基本都已被四周那一座座小小的“钞票山”给吸引了,推车上放的可都是美元,目测一下,每车都堆着超过五百万美金的纸币(封不觉所在的宇宙中,万恶的美帝为了从一定程度上降低犯罪率、以及清除负利率政策实施的障碍,在多年前就已取消了面额100和50的美钞,因此,眼下这些推车上摆的都是20美元的钞票)。
“每一位客人,都可以到工作人员那边借款,借款金额限定为二到十万美元。”主办者的说明仍在继续,“请不要以‘万’以下的单位去借,那样太耽误时间了。借款完成后,各位领到的金额,将用于此后的游戏中……当然了,这些钱也是要归还的。”他说到这儿,有意识地停顿了两秒,“游戏的赢家自不必说,对你们来说,这点钱已不算什么,你们日后再还也无妨;而失败者中……那些选择接受我‘保护’的人,也不用在意这些,你们还不上的部分,会一并计入‘你们欠我的’那笔资金;但是,那些选择失败后离船的人……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我可不吃‘债多不愁’那一套。一旦下了我的船,就不再是我的‘客人’了;届时,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把钱还上,一个月后,我会用比你们所知的任何高利贷都更有效的方式让你们将债务还清。”
他所说的“方式”,其实这会场中有不少人都知道……
撇开性别和长相的要素,每一个健康的成年人身上,至少是可以压榨出大约五十万(人民币)的价值的。
按(该宇宙、当前年代)汇率来说,差不多正是十万美金。
当然了……这种“压榨”的结果,通常也意味着丧命。
“我准备了两种借款合同,一份是给‘游戏失败后下船者’的,另一份是给‘游戏失败后接受保护者’的,请各位自行斟酌该签哪一份、以及……该填上多少金额。”主办者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示意他身边那些捧着玻璃柜的西装男可以离开了,“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做出决定,然后用合同去换取现金。”说完这句,他语气微变,补充道,“哦,对了。请各位不要在合同上签些乱七八糟的名字、试图浑水摸鱼,因为借款时需要你们把自己房间的‘磁卡’也一并交出来,你们的身份是不会被混淆的……胡乱签名之类的行为,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说罢,主办者又顿了一秒,并退后半步,十分礼貌地道了一句:“那么……各位,恕我离开一会儿。”
…………
主办者离开主厅之后,一阵压抑的沉默便降临了。
方才那些相谈甚欢、仿佛相见恨晚的一个个小群体,此时也都默然无语。
每个人都在做着思想斗争,算着自己的那笔账。
没有人去跟旁人商量……因为在这里,没有人会真正地信赖别人。
哗啦啦——
就在这静谥的时刻,忽然,某处传来了翻动纸张的声音。
这一瞬,人们的目光自然也都被这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而在他们闻声转头之时,封不觉已经提起笔来,在合同上填写了100000这个金额,并干净利落地签下了“蒋道德”的大名。
“拿钱。”签完之后,觉哥便把合同和自己的磁卡往几名西装男的面前一递,简明扼要地说了这两个字。
为了避免有人浑水摸鱼,每一辆推车旁都站了三名西装男。
“呃……”集体愣神了三、四秒后,其中一个西装男才反应过来,接过了封不觉的合同和磁卡。
他看了一眼合同上的金额和签名,随即念道:“十……十万吗……”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同事,点了点头。
另一个西装男也用点头回应了一下,随即就拿起一个可以封口的塑封袋、开始往里面装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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