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侠闻声先是一顿,随即转头扫视了队友们一圈,与其他英雄眼神交流了一番(主要是他看别人,别人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后,跳蚤侠点点头,率先冲了过去。
绿色流星、嗜蕉者、塞拉囧紧随其后。唯有封不觉……落在了队伍最后面,步履蹒跚、气喘吁吁地追着。
索性其他英雄都在专注于眼前的事态,并没有发现后方的觉哥已露出了明显的疲态。
数秒后,跳蚤侠已抵达了叫声发出的地点,并看到了一个正倒在地上呻吟的乞讨星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乞讨星人看见跳蚤侠时,惊疑交加,但他跑不了,因为他的腰部被一个环状的光能陷阱给钳制住了,非但动弹不得、还往外渗血……
在他惊慌提问之时,另外四人也陆续赶到。看到了这一幕。
直到这一刻,封不觉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乞讨星人”这个种族的样貌(此前那个给帮的杂兵裹得太严实了)——板栗形的头部、瘦骨嶙峋的v形躯干、有三个关节的狭长手臂、以及一双粗犷的大长腿。
比起刚才那个腿毛厚实到让人想烧一烧的家伙来,眼前这个被陷阱抓住的乞讨星人可谓光洁溜溜;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小短褂和一条中裤。露在外面的其他部分全都是光秃秃的、连根汗毛都看不见。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仁兄的腿上,居然也有一个纹身,纹身的字样是——f.a.g.
“别紧张,我们是宇超联的英雄。”跳蚤侠说这话时,已经用徒手帮对方把那个“光子猎夹”给破坏掉了,“你是‘费帮’的吧?”他看了看对方的纹身,如是问道。
“宇超联?”那个乞讨星人没有回应跳蚤侠的问题,而是将这三个字轻声念叨了一遍,并喃喃自语道。“宇超联来这儿干什……”
“啊!糟了!”突然,他神情一变。话都没说完、扭头就跑。
乞讨星人的身手好像都不错,这位仁兄明明还带着伤。但依然用非常灵活快速的动作一突一跃……冲入了旁边的林木中。
紧接着,又一阵凌乱的踏草之声从那个方向响起,与之相伴的是几个不同的嗓音所发出的呼喝。
“在那里!是费帮的人!”
“混蛋!一定又来偷零钱了!”
“快追!他有伤跑不远的!”
“抓住他!抽他的脚底板!”
这段光听都让人觉得蛋疼的台词越来越轻,表明说这些话的人也是渐行渐远……
封不觉瞪着死鱼眼,嘴角抽动着念道:“我现在真后悔没有读过这个任务的相关情报设定再来……”
…………
同一时刻,宇超联本部,某控制室中。
嗡嗡嗡——
“光幕门”展开的声音,宣告有人进入了屋内。
“一个宇宙周前,我才给这个房间的门换了密码。”坐在操作台前的蛤蟆侠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很显然,他不用看就知道来者是何人。
“呵呵……”锡箔纸侠笑着朝蛤蟆侠走去,“如果你不想让我进来,那就应该换一种我无法破解的锁。”
“比如说?”蛤蟆侠接道。
“地球上,有一种叫做门闩的东西。”锡箔纸侠笑道,“你听说过吗?”
“你是指那种只能从一侧锁门的原始设计吗?”蛤蟆侠道。
“有时候最原始的设计,反而是最奏效的。”锡箔纸侠摊开双手,轻松地言道,“无论我们掌握了多麽先进的科技和知识,先人的智慧总是有值得借鉴的地方……每个时代的智者们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开始思考的,所以谦逊应是一种基本的礼仪。”
“嗯……有道理。”蛤蟆侠的双眼紧盯着自己前方的屏幕,并冷冷接道,“你的话提醒了我,我忽然想到可以用一个更原始的方法将你拒之门外。”
“哦?那是什么?”锡箔纸侠好奇地问道。
蛤蟆侠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一字一顿地言道:“get!out!”
看来……蛤蟆侠说的那种“原始方法”,就是直接开口赶人家走。
“哈哈哈哈……”锡箔纸侠不禁笑出声来,“恩韦,你的幽默感总是能带给我惊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刚好移动到了蛤蟆侠身前的一个屏幕上,“喂……等等,这是什么画面?英雄宿舍的某个标准间?”
下一秒,锡箔纸侠忽地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让我们面对现实吧,这种表情客观来讲就是淫笑),并出拳捶了一下蛤蟆侠的肩膀:“嘿!恩韦,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这种人!”虽然他所说的内容是很严肃的,但他说时的语气完全没那个意思,“说!这是哪个女英雄的房间?蟾蜍女侠?性感蜉蝣?等等……难道是个男英雄的房间?你……”
“确切地说……”蛤蟆侠无视了锡箔纸侠的言行,淡定地接着刚才的话道,“这是z250号房间。”
“z250我记得是……”锡箔纸侠的脑力是很惊人的,他能记住并调用的信息量之大绝非人脑可及,“扑克侠的房间?”
“是的。”蛤蟆侠回道,“不过,我现在的焦点并不在他的房间,因为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在公园星上。”
“我正想问呢。”锡箔纸侠立刻恢复了正经的神色,接道,“旁边那个画面又是从哪儿传回来的?”
“我骇掉了嗜蕉者的战甲,只要他还戴着那个头盔,我就能看到他所看到的。”蛤蟆侠若无其事地回道。
“你这可是越来越过分了啊……”锡箔纸侠斜视着对方道,“你要监视扑克侠也就罢了,还把其他人也一并……”
“呱~”蛤蟆侠没让对方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请注意,此处蛤蟆侠这声“呱”并不是卖萌;在他的星球,这就和我们人类说“嘘”是一个意思)道,“你是想跟我一起看看呢……还是想在旁边跟我讲大道理。”
锡箔纸侠闻言,撇了撇嘴,干脆拖了张椅子过来:“先说好,出事儿了我可不背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