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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4章 极限实验(十三)(第2 / 2页)

他看的这第一份文档。是一份研究计划的申请,代号为“梅列幺瓦”计划。

而这个计划大致的理念居然是——通过精密的手段、有针对性地压迫和损坏人类的右脑,从而达到让左脑更发达的目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提出这个计划的人认为,左脑比右脑有用……

然后,此人还有另一个理论,那就是……“残缺诱导进化理论”。而且他举的例子好像也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儿,比方说:盲人的听力会比常人发达,左腿残疾的人右腿会强壮,聋哑人的视觉会相对敏锐。单身汉的某一条胳膊会比较粗壮(好吧,这条是我随便写写的)等等。

总之,这份研究计划的逻辑就是,只要把右脑整脑残了,左脑就能更强。

封不觉还没看完这文档,就强烈地感觉到……提出这个计划的人……自己可能已经残了。

“虽然我也知道二战时的德国、冷战时的苏联、以及任何一个时期的美国都在搞些莫名其妙的奇葩研究……”封不觉翻完第一份文档时,口中轻声念道,“但这种设定的槽diǎn着实惊人啊……忽然觉得‘纳粹僵尸’什么倒变得靠谱了呢……”

三分钟后,觉哥开始翻第二篇文档。

这一篇。相对而言确实靠谱多了,因为这份就是“第一次睡眠实验”的实验记录。

其开头的内容和开场中的简介是一样,所以封不觉一眼就扫到了【他们拥有可以维持一个月的食物,一些书籍。还有自来水、厕所,以及几张床】这一段,并接着往下看……

【最初的五天,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只是。囚犯之间的对话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他们开始互相吐露心声。】

【第六天,情况急转直下,囚犯们忽然变得偏执、疯狂;他们不再聊天。并开始以当前的处境为由相互指责。】

【接下来的几天里,囚犯们背对背坐着,似乎是在赌气。通过话筒,我们听到了奇怪的、含糊不清的低语声。】

【第九天,其中一个人神经质般地恐慌起来,尖叫着在房间里来回奔跑,不断地大声呼喊,直到完全失声、最终只能发出微弱的低啼。】

【另外的四名囚犯似乎对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不为所动,但其中的两人被观测到安静地从书本上撕纸,并在纸上排泄,然后将纸粘到房间的玻璃舷窗上。】

【第十四天,我们已经无法看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那舷窗看上去像一个糊满排泄物的大鱼缸。】

【第十五天,房间里不再有声音,变得非常安静,不过氧气检测仪显示屋里还是有生命迹象的。】

【虽然我们无法观测到屋里的情形,但这种异常的安静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已经昏厥。】

【当晚十一diǎn三十分,我们一致决定打开房间进行检查。我们通过广播告诉他们,会有一队工作人员进入房间,对麦克风进行检测并清理舷窗。】

【我们要求实验体远离门口并趴在地上,否则他们将被击毙。】

【当然了,考虑到这些人的精神和生理状况,不能排除有人会主动求死的可能。所以,我们宣称,只要他们肯配合,将会有一个人得到释放。】

【广播完毕后,房间内的死寂依然在持续,直到有个声音对着话筒颤抖地说道——“我们早就不需要你们来给予自由了”。】

【十五分钟后,我们和一队突击兵进入了房间,迎接我们的是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他们没有吃我们给的食物,至少……已经有一周没有吃了。】

【我们看到有血从他们嘴里渗出来,每个人的嘴里都塞着些什么,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他们自己的肉。】

【我们注意到,每个人脸上和身上的肌肉都有很大的缺损,而且这些伤痕都是徒手造成、并非是用牙齿,也就是说……他们用手撕裂了自己,并当做食物在吃。】

【有两名实验体撕裂的**非常多,胸腔都露了出来,他们体内的部分器官也已从体腔中被挖出,但他们的身体居然还正常运转着。】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一个缺了半片肺叶的人竟还能开口说话,在此之前……他竟然还活着。】

【我们不得不暂停实验,先进入医疗流程。但是,在关掉s气体后,那五名实验体突然就发狂了。】

【他们用我无法理解的怪力对我们发动了突然袭击,瞬间就干掉了三名警卫,并在其他人制伏他们的过程中又干掉了两人。】

【最终,我们控制住了三个实验体,而另外两个看来可以直接走解剖流程了。】

【第十六天凌晨,我们解剖了第一个,他是在最初开始吼叫的那个人。我们现在知道他后来为什么不喊了,因为他的声带已经完全被撕裂,另外,他嘴里塞的肉,似乎有一部分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个实验体的鼻窦。】

看到这儿,封不觉发现,写实验记录的这个人,笔触也越来越情绪化、戏剧化,而且……他描述那些实验体时的口气,也已不是在描述“人类”的感觉,更像是在形容某种“东西”。

【同时,被我们绑起来的那三个都在接受不同程度的外科手术;他们都要求在手术过程中不要使用任何麻醉,让他们保持清醒。】

【事实上,即使他们不提出这种要求也无妨,因为我们已经发现镇定剂对他们毫无作用,即使给他们其中的一个注射三人份的剂量,实验体照样是生龙活虎。】

【第一个接受手术的对象死于失血过多,至少从症状上来看……是失血过多;至于他为何能在断了九根骨头的情况下还力大无穷,我们不得而知。】

【第二个实验体在手术中表现出了奇异的满足,就像是个磕了药的瘾君子一样,全程朝我们微笑。但手术结束后,他却愤怒起来,并要求我们再把他切开。】

【第三个实验体则一直在念叨,说他必须保持清醒。我从他的言辞中隐隐听到……他好像说,自己就快要“自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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